月照摇头,“不知!那日我将细柳姑娘送到靳氏医馆,谁知细柳姑娘竟是跑了,属下也曾派人去找过,可惜一直没有下落,至今不知是生是死。”
“她是个聪明人。”靳月立在熟悉的街头,四下都是黑漆漆的,唯有那边的花街柳巷,依旧光亮无比,喧嚣热闹,与她离开时没什么两样。
若是死了,宋宴必定松了一口气,被人盯着的感觉,其实很不美好。
若是不知生死,宋宴即便知道,细柳不可能真的赢过他......也会一直提心吊胆,寝食难安。
“大人,您说要去何处找宋宴这狗贼呢?”月照不解。
城外都快掘地三尺了,也没有找到宋宴,城内......府尹大人和曹大人,怎么可能漏过什么?
“眼下是曹大人负责此事?”靳月问。
月照颔首,“是他!还有侯爷也帮着查找,终是没有任何动静,也不知这厮是不是死在那个犄角旮旯里,估摸着让蛇虫鼠蚁啃干净了吧!”
“若是就这样死了,倒也干净!”靳月朝着巷子口走去。
月照犹豫,“大人,您去哪?”
“去燕王府!”
月照猛地顿住脚步,“大人?”
靳月没说话,径直往前走。
昔年巅峰时期,燕王府门庭若市,如今萧瑟凄冷,连墙头都不知被什么东西,破开了些许,瞧着衰败不堪,翻墙而入,内里更是蔓草从生。
“想当年,来来往往多少奴婢,多少奴才?”靳月走在回廊里,青石板面已经被泥垢覆盖,应是下过雨之后,没人再来清理,风干之后显得格外斑驳。
月照紧随其后,“当年咱们为他们卖命,他们却从未将咱们当人看!若不是大人将咱们聚在一处,谁知道现在,我们是否还活着?”
进了宋宴的院子,月照指着花坛处,“当初细柳姑娘就倒在这个位置,是从窗内被震出来,伤得不轻,又中了毒,浑身都是血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