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真的很想掐死她，这么个运筹帷幄的人，怎么在情事上，就是个呆瓜……
感受头皮的扯动，谢杭好奇的问道：“那你现在拿我的头发做什么？”
陈清然的辫子进行到中间，他的头发非常柔顺，摸着很光滑，得意道：“编辫子啊，你的头发乌黑亮丽，编辫子肯定很好看，你再等等，就快好了。”
谢杭内心的无语无法排解，今天听小厮说，她的亲卫来打探消息，他还特意沐浴熏香，怕她看腻自己穿红衣的样子，索性换了身颜色，给她全新的感觉。
结果……小祖宗没反应，还觉得他头发很好看，难不成以后他拿一头秀发去勾引她？
这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好吧，保不准他真是这样的人。
陈清然突然开口，“谢杭，我……哎……算了，不说了。”
谢杭猜到她要说什么，柔声问道：“小祖宗可是在担忧裴行熙？”
陈清然惊疑的抬头，手下不自觉的用力，扯痛了谢杭的头皮，“你怎么知道裴行熙？”
谢杭好看的眉毛一皱，她……怎么也太激动了，他要输了吗？
又想起大年三十的晚上，心中又有了底气，一五一十道：“当年你从九天探亲回来，醒来后抱着我大哭了一场，”
“我有说什么话吗？”陈清然已经停止动作，只是站着，她哭过一场的事情，她怎么不记得了？
“你说，谢杭，我难受，我对不起他，我死两次的时候，他一定很心痛，很后悔……他为什么要喜欢我，我不值得他那么惦记着”
“你还说，谢杭，赵玄朗喜欢陈念玥，裴行熙喜欢陈清然，可那个傻子一直不知道，你在他心里的位置，连你自己都羡慕。”
手腕上的发带悄然落下，陈清然整个人楞楞的，留下一句“打扰了”，转身而走。
谢杭一把将她拉回来，转身将她带至床边坐下，狠狠的抱紧她，一时间他身上的檀香包围了她，他问她：“陈清然，你喜欢我吗？”
陈清然如实的点头，“喜欢。”
“有多喜欢？”谢杭继续问道。
“不止一点点。”
谢杭窃喜，继续问道：“那你喜欢过裴行熙吗？你对他有过喜欢吗？”
陈清然摇头，“不……没有…我好像记不得了。”
谢杭双手抱紧她的肩，一字一句道：“你听我说，如果裴行熙喜欢你，他看见你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时，他一定会祝福你的。”
陈清然否决：“不，他不会的，他已经连续两次看着我栽在喜欢的人手上，英年早逝，他绝对不可能放手了。”
“……”谢杭继续问道：“你真的活了一千年吗？你真的是周文宗的明德皇后？是永乐帝的青梅竹马陈清然吗？”
陈清然微微点头，“如果我说是，你会认为我是妖怪吗？”
谢杭看着她的眼睛，坚定道：“不，我不会。”
“为什么？”
谢杭替她整理碎发，“无论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事，但只要发生在你身上，我都接受。”
停顿一下，郑重其事道：“世间人千万，唯有你是我的心之所向，情之归处。
陈清然露出苦涩的一笑，“谢杭，为什么我要喜欢上你，为什么会这样？”
“我对不起裴哥哥和赵哥哥两世的情深，我失约了，我言而无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