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殿写字的毛毛一听到说起自己的爹爹，手上没有停下，运功，竖起耳朵听。旁边伺候的小太监，看到的是一个认真练字的好孩子。
“无缺可是凤仙儿唯一的孩子，不能让他受委屈。”凤雯菲一脸疼惜的道，“那乡下女子以正妃的仪式娶她进门，已经是给了她天大的恩赐。还想一个人霸占无缺，是万万不能的。无缺尊贵的身份，就该有门当户对的女子相配。”
凤荣轩问道，“皇姑的意思是？”
“多给无缺找几个世家大族的小姐，做侧妃夫人才不委屈了他。再说宸王府人丁本来就不兴旺，也好给他开枝散叶。”凤雯菲还把手里的小姐名册送了上去，“这些小姐都不错，一看就是好生养的。多谢人脉，多些助力，也好为皇上效力。”
凤荣轩打开名册，看了上面的名字，打的好主意。
还没开口，一个小身影从内殿移了出来。没看错，是瞬移，小太监都愣在了当场，突然之间，人就出去了。
毛毛按照规矩，给楚皇后和凤雯菲行礼，问凤荣轩，“皇帝爷爷，我能问她们几个问题吗？”
看着小子要干什么，凤荣轩点头，“朕同意。”
“谢谢皇帝爷爷！”毛毛行礼后，转身盯着凤雯菲，“皇姑祖奶奶，爹爹有我娘亲了，为什么还要娶其他女子？”
凤雯菲站起来，“因为你娘亲身份卑微，配不上你爹爹。”
毛毛不看凤雯菲，转身给凤荣轩行礼，“皇帝爷爷，士农工商，农民排在第二，对吗？”
凤荣轩点头，“对？”
“那我爹爹是镇国大将军，是士，对吗？”
“对。”
毛毛转身对着凤荣轩，“我爹爹是士，我娘亲是农，一个第一，一个第二，我娘哪里身份卑微，哪里配不上我爹爹了？”
一句话，堵得凤雯菲哑口无言，脸憋得通红。想了想，凤雯菲说道，“女子就该三从四德。”
毛毛笑了，“那皇姑祖奶奶是女子吗？”
小屁孩问的什么问题，“本宫当然是。”
“哦~”毛毛恭敬的、奶声奶气的问，“皇姑祖奶奶是大周的公主，应当是大周女子的典范。那皇姑祖奶奶有没有遵从三从四德，给大周女子做个好榜样呢？”
凤雯菲改嫁了几次，公主府内一直就养着面首。最近宠爱两个戏子，京城人尽皆知。
面前是个四岁的孩子，可说出来的话，异常的尖锐，堵得凤雯菲无话可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还下不来台。
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痛快。要不是凤雯菲是自己皇姑，凤荣轩都要给毛毛鼓掌，反击得太棒了。
楚皇后一看，对着毛毛严厉的说道，“我们大人说话，哪里容得你一个小毛孩在这里放肆。你娘亲没教你，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能插嘴吗？”
“我娘亲当然教过我礼貌。”毛毛上前鞠躬，好像被楚皇后吓着了缩了缩肩膀，“皇后娘娘，毛毛说话前问过皇帝爷爷了，他同意了我才说的。这，算不上我插嘴吧？”
不等楚皇后说话，凤荣轩说道，“对，是朕同意了的，不算毛毛插嘴。毛毛，你还有什么话，继续说。”
楚皇后气急，捏紧了拳头，皇帝这是做小屁孩的靠山了。
凤雯菲也没想到自己被个小屁孩儿问到了，还丢了脸，看着毛毛的眼神，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