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到极点的声音恰到好处地传来。
“好。”云初静悄悄背着少年下楼。
直到一楼转角，云初第一次撞见一个狱警，她不动声色往后退了退，站到了楼梯转角的阴影中。
少年的后背抵到了墙，他低低的闷哼了一声，耷拉下眼皮，红眸里有些晦暗阴戾。
等到狱警拐进了一个房间，云初才背着少年走出阴影。
“右。”
右手边是一扇门，云初没有停留，立刻刷卡开了门，出去后顺手把门关好复原。
看到门后的画面后，云初呆了几秒钟。
这里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门后仿佛是另一个世界，青草地，碧蓝的天空，不远处立着一尊纯白色的雕像喷泉。
这里人很多。
穿着黑色制服的狱警人手一个轮椅，上面推着穿着灰白狱服的罪犯。
这些罪犯病色很重，眸光阴翳暗沉，没有生机。
后背上的少年抬起一只手臂，指了一个方向。
云初看过去，发现了一辆停在墙根处的轮椅。
于是她背着少年走过去，把轮椅推到路上，把少年放了下来。
“朋友。”云初的肩上忽然被搭上一只手。
她面无表情回过头，撞上了一位年轻狱警的视线。
那人疑惑地说：“我好像没有见过你，你是哪个区的？怎么现在才出来？”
不慌，稳住。
云初自顾自弯下腰，替轮椅上的少年盖好薄被。
“喂，我在和你说话呢？”
云初回过头。
“抱歉，不约。”
然后，头也不回的推着轮椅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