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咬她。
他舌尖抵住几欲探出的獠牙，阻止它探出唇。
就这样，在人类女孩气息的包围下，强迫着自己陷入沉睡。
*
云初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她垂下眼皮，默默动了动手指。
哦，她高估了自己。
还是动了手。
付修离的腰挺细，那一处温度微凉，从指尖蔓延开。
云初抬了抬眼，僵尸美人还闭着眸，睡容安静乖巧。
微微迟疑下，女孩面无表情，身体前倾，唇瓣落在了他的下巴上。
意料之中的，也是微凉的温度。
她很快退了回来，收回了放在对方腰间的手，从床上坐起。
越过付修离下了床，云初收拾完东西，就在桌边坐下。
床上的僵尸还没有动静，云初没叫他，就坐在一旁，一声不吭地看着他。
其实……
付修离已经醒了。
在女孩唇瓣覆在他下巴之前，就醒了。
他一直闭着眼，克制着想咬的冲动。
欲望和理智在左右摇摆。
他还是忍下了。
却没想到，她忽然靠得更近。
就差一点，獠牙就要从唇角探出。
对方没出声，付修离也没有动，假装还在沉睡。
他能感受到，云初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令他无法忽视。
想到云初还有正事要做，付修离懂事得没有继续装睡下去。
睁开眼，动作淡漠斯文从床上下来，对上了云初的视线。
“醒了？”
云初漫不经心问了一句。
付修离点头。
“嗯。”
云初脸上看不出情绪，自然地朝他伸出手。
“可以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