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行啊。”
苏糖：“这话什么说？”
系统，“我怎么就没见你把恶作剧的事情给忘了，做点好事，别人不记住也就算了，你怎么忘得比别人还要快！”
苏糖更茫然了，她对摧毁灵脉一事的确有些记忆，可再多的，真的就没了，她那会儿满脑子都想着怎么夸张又做作地引起修真界众怒，至于好事，好事就不应该与她挂上钩！
系统，“那条灵脉，并不是真正的灵脉，说起来，当初要不是你毁了，很多事可能还会提前。”
那是地府延伸的黑暗小世界里的灵脉，说是灵脉，其实蕴含的力量都是恶念，那会儿被苏糖破坏了，算是砍断了小世界膨胀的能力，只能让它维持原状，若不然，哪那么容易解决。
所以也不能怪十大宗门查不出原因，因为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想过此灵脉非彼灵脉。
最后，还是亓恒发现了被毁灵脉里残存的力量。
“阿落，你当初，真的只是为了得到它，才不小心被毁的？”
这是对外的说法，也是修真界公认的说法。
小魔头阿落恼羞成怒，既然自己得不到，便索性毁了，让所有人都得不到，如此恶毒，当时着实让各大宗门气愤不已。
苏糖装傻充愣，一脸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的表情，最后，还是亓恒施吸出残存的力量，让真相彻底大白。
那灵脉的灵气，只有表面一层，里面真正蕴含的力量，是黑暗的贪念与恶念，虽只是所剩不多的残存力量，却还是让诸位修士吃惊不已。
“这是？”
“这不是灵脉！”
“这是……这是……这力量，竟与当初那些恶灵的气息一样！”
所有修士大骇不已，再看苏糖，眼神变了又变。
难道，真的是他们当初识人不清，小魔头阿落，其实是好人？只是喜欢恶作剧，贪玩罢了？
三观颠覆是需要时间重塑的，亓恒懒得管那些修士，左右也跳不起来，他这会儿，满脑子想的就只剩下一件事了。
那就是成亲。
“阿落，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苏糖坐在椅子上，晃着小短腿，闻言，微微一愣，接着才扬起笑容，无害道：“这才到哪里呢？灵脉解决了，但我记得他们还说过我屠城呢。”
亓恒等了那么久，若是没被恶念控制，都等了那么久，也不在乎再多等些时日，可如今，恶念逐渐占据上风，他渐渐没了耐心，满脑子除了成亲，竟再无其他东西。
“我们成亲了以后再查，也一样。”
“不，当初的仙督，清风霁月，而我却是臭名昭著的小魔头。”她说到这，眸色渐黯，“亓恒，我不想带着污名嫁给你。”
亓恒心头一紧，他何曾在意过小混蛋的污名，甚至为了与她匹配，他宁愿染黑自己的名誉！
但是，他不在乎，小混蛋却在乎。
只有真正喜欢上了，才会在意对方，才会怕自己配不上，所以……。
亓恒眼眸渐亮，一向内敛的他，竟是欣喜地一把抱住她，“阿落，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