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抵达道郭家宅院,从屋外看已经呈现出狼狈不堪的景象。
一坛坛光秃秃的盆景被搭垒在角落,枯黑的树干上似明似暗沾着两点血迹。
郭家宅院的正院子中间有一颗老槐树,可惜的是,如今它已经成了枯槐,了无生机。
诸葛寅疑惑不解:我们上次来的时候,这槐树不还活着吗?为什么才过两天,这槐树就变成枯槐了?
尧凡暗暗回答一句:
“哀大莫过于心死,罢了…”
诸葛叱率先推开了里屋的门,映入眼帘的——郭栾像发疯似的在舞蹈,在郭老奶奶的棺材旁,翩翩起舞…
郭栾是个胖子,这舞蹈却跳得柔和。他一反往常的笨拙,此次的舞蹈美丽到毫无瑕疵。
“那些听不见音乐的人,以为那些跳舞的人疯了!”
黄毛和绿毛站列在翩翩起舞的郭栾的两旁,伴与一齐舞蹈着。
他们沉浸其中,显得动人心弦。跳得或甜,或咸,或辣,或酸,或苦,或喜,或悲…
“也许人生本来就是戴着的舞蹈,那些束缚你的,往往是最美好的。”
人们总是想要摆脱,这一层层递进的,费劲心思的去烧、去扯、去咬、去砍,最后都无功而返。
会越来越紧,腿脚越来越红肿,人们的腿上、脚上、心上,青筋暴起,鲜血直流,乌烟瘴气。
人们发现命运与都无法摆脱,于是人们开始掩盖起自身的缺陷。
女人穿起红色礼服,男人穿起黑色燕尾,老人穿起白色夹克,女孩穿起蓝色长裙,男孩穿起黄色体恤。
红黑白蓝黄,他们以舞者的身份活在这世界,以无形的掩盖起有形的。
人们翩翩起舞弄清影,庄严而又激情。在衣香鬓影中闪光,在樊笼桎梏中缝补,在死亡禁锢中生存…
“时间赐我青春与死亡,尽管我戴着依然像大海一样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