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羽儿这样说了，那外祖母就当真的了。”
湘羽郑重地点头。
她绝不会说出做不到的承诺。
外祖母得到湘羽肯定的答案后，拉起湘羽的放在自己的腿上，眼眸低垂：“自从羽儿你的娘亲走后，你家外祖母就天天躺在床榻之上再也没有打过麻雀了了。你家外祖母的手都要痒痒坏了，外孙女今日来了一定要陪你外祖母打麻雀儿。“
打...麻雀儿？
外祖母你是认真的吗？
好歹外祖母你也是书香门第之家的女子，怎么会做这种向她这种乡野野丫头才会做的事情？
湘羽担忧地看着外祖母：“外祖母你现在的身子不适合打麻雀儿吧！等过些日子外祖母的身子好了些羽儿一定奉陪到底。”
外祖母就用她那双单纯的而深邃得仿佛要将湘羽吸入其中的眸子盯着湘羽。
湘羽的声音逐渐温柔。
“外祖母，今日我们的衣物不适合出去打麻雀儿吧？”
外祖母眉眼逐渐往下掉，仿佛自己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湘羽看着自己外祖母那委屈的样子虽然心中不忍心可是为了外祖母的身体着想，湘羽硬着忽略掉外祖母祈求的目光。
外祖母见祈求湘羽不成，于是将自己的眼睛落在就站在自己身旁的羽烜身上：“烜~”
外祖父一听到自己的妻子这般温柔的呼唤自己，原本放松的身体又紧绷了起来。
他的妻子越是温柔越是致命，这是他和她在一起几十年亲身总结出来的经验。
“夫人，本相也觉得你现在的身子不...”
羽烜这“不”字刚说出口，外祖母温柔的声音便响起：“烜，我觉得我的头好晕。”
说着外祖母便用自己枯瘦的手扶着自己的额头，随即她眼眶中的黑珍珠便缓慢向上移动，随即眼眶便被刺眼的白色全部占据。
“夫人！”
羽烜见立刻上前搂住了身体开始缓慢向后倒下的外祖母。
湘羽见状也立刻拉起外祖母的手腕紧紧捏住手腕内侧给外祖母把脉。
外祖母落入外祖父怀中后，原本合上的眸子缓慢地睁开了，她虚弱地开口说道。
“烜，你知道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今天见到我的外孙女我真的非常开心，以后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见到自己的外孙女了，所以烜你就让我在临死之前和外孙女打一次麻雀儿吧。”
外祖母说着说着眼眶开始出现点点泪花。
羽烜闻言后，原本在朝堂上运筹帷幄、仿佛没有什么不是在他控制之中的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眼眶逐渐开始湿润。
“烜~“
外祖母的这一声叫唤声让外祖父立刻将眼眶中的泪水受了回去。他抱住自己夫人的手臂用力，似乎想要将自己的夫人永远圈在自己的怀中不让她离开自己，可是又怕弄疼了自己身子虚弱的夫人于是只得微微用力。
爱而克制。
“那就只有这一次。”
湘羽也放下了握住外祖母手腕的手，心中闷堵。
外祖母此时心脉已经十分虚弱，若不是有那些名贵的药材维持恐怕外祖母此时已经不在人世。
湘羽拍了拍外祖母的手背。
“嗯。不久是麻雀吗？外孙女陪你打到黑。”
外祖母双眼发亮，立刻从外祖父的怀中起身，眸子囧囧有神，丝毫没了刚才虚弱的样子。似乎刚才那虚弱的样子全是装给湘羽他们看的。
“那还等什么，快快快，行动起来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