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问题吗？”阮凝香心里咯噔一下，自己好像是嘴贱了……
梁清一拍手：“哈哈哈，真是来的及时啊！我现在研究二级阵法，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正好你这个阵法高手来了，快帮我指点一下！”
阮凝香：“……”
她想说，你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行不行？指点黑山老妖布置二级阵法，然后用来对付正派同道吗？她这是活腻了吧！
可梁清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拉起阮凝香的小手，便往洞府外走去。
聂小倩怔怔地看着二人，心里不禁有些恍惚，黑山老妖的变化确实好大啊！若是在以前，还用什么指点，直接把人抓起来，你不给我布阵就是死！
还有那些阵法材料，居然用是丹药换的？黑山老妖什么时候买过东西？
再看看这屋里，上次老妖回来，带了一堆锅碗瓢盆、柴米油盐……简直把人类过日子的东西，都置办齐了！
聂小倩也是懵了，不过她总觉得，这个黑山老妖，要比以前那个，好多了吧……
……
阮凝香见到梁清布置的阵法，也有些惊讶。
如果说这是从一级阵法推演出来的，已经无限接近二级的程度，那么这老魔可真是阵道大才啊！
现在阮凝香已经不再纠结，反正上了黑山老妖的贼船，洗是洗不白了，跟他做生意和帮他布阵，又能差多少？
“来吧！这里，还有这里，也就是乾位天寅，和坤位地罡。正所谓乾对坤，天对地，寅路对正罡，这些都很丝毫不差，唯独差在阵纹上，仍是以前的连接方式，若不生变，自然达不到二级水平。”
“还有这里，虽然换成了二级阵法的材料，重组阵眼，却不足以带动整个阵法，就像大马拉小车……”
“还有这个地方，如果再这样变一下……”
阮凝香也放开了，有什么说什么，将阵法的不足之处一一指出，梁清拿个小本，在一旁像小学生一样，认真记笔记，不时还画下来。
这次阮凝香送来的布置材料，自然都是精挑细选，把之前几处重要阵位这么一替换，效果立马就不同了。
她一边讲，一边示范，等说完之后，一个全新的二级阵法，便已经完成。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梁清的许多问题，终于找到结症所在，这要省去他不少的摸索时间，阮美女实在太给力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像阮总这样的大美人，没想到对阵法还有如此深的造诣，佩服，佩服啊！”
梁清由衷的赞叹道，却把阮凝香说得俏脸一红，心想：你说阵法干嘛要说什么美人，美不美的和阵法有关系吗？
不过每次梁清的调侃和调戏，都让阮凝香有种奇怪的感觉，也许是身份使然，连人见人怕的大魔头都夸她生得美貌，好像还挺刺激的……
其实阮凝香从未把自己当作黑山老妖的敌人，一来她这点修为根本没这个资格，二来她只是个商人，打开门做生意，来的是强盗还是土匪哪能分清？
而梁清每次交易从不恃强凌弱，给的钱也只多不少，反倒是那些官府之人，或者身份显赫的武者，还会经常仗势欺人，作为商人也只能忍气吞声。
如果这么看的话，黑山老妖岂不是好多了？
还有一点，虽然阮凝香每次见到梁清，心里都怕得要死，可不知怎么，聊着聊着就忘了，而且还有种轻松自然的感觉，令她时常忘记对方的身份。
此刻，阮凝香正看着梁清布置阵法，不禁有些怔怔出奇，他们两个人，怎么更像是……朋友？
“凝香，来帮我看看这个地方。”
“啊……嗯，不错不错，领悟的还真快！”
“位置没弄错？那就好，嘿嘿，还是阮总指点的好嘛！”
“客气……等等，你刚才叫我什么？”
“阮总啊？”
“上一句。”
“上……凝香啊？怎么了？”
“没……没什么……”
二人之间的对话十分自然，一开始阮凝香也没有反应过来，这个称呼其实算是很亲昵了，只不过从梁清口中说出，却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不叫凝香叫什么？叫阮总那是开玩笑，叫美女总裁是调侃，直接叫阮凝香好像更别扭……
最后阮凝香也不知该怎么反驳，只好默不作声了。
这时，梁清已经亲手完成了一个二级困杀阵，也算迈入二级阵法师的行列。
他随即高兴道：“成啦！不过还是要麻烦阮总一下，你看我这黑山，一共上中下三路，我还要布置好多阵法，难得你来一趟，就再指点指点我别的阵法吧！”
“啊？还来？你交学费了吗？”阮凝香立即娇嗔道，可说完之后，她马上就发现自己失态了，当时闹了个大红脸。
再看梁清，眼睛都直了，佳人的宜嗔宜喜，娇羞带臊，杀伤简直爆表啊！
阮凝香这次来黑山，其实是瞒着所有人的，否则她一整天没回去，商会的人怕是已经帮她立下衣冠冢了！
连阮凝香自己也没想到，会被黑山老妖硬拉着，研究了一天的阵法。
此时，天近黄昏，阮凝香犹豫再三，才婉转道：“那个……时间已经不早了，伙计们还在等我开饭，你看……”
“哎呀！”梁清一拍额头道：“都怪我，只顾着向你讨教阵法，却忘了问你饿没饿，走！我这就亲自下厨，好好慰劳慰劳你！”
“哈？”阮凝香懵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谁要在你这吃饭了，还亲自下厨？铁锅炖人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