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不知想到什么，微微弯了下眉，朝他招了招：
“不放人是吧？”
“那哥哥低下头，我送你一个离别吻吧。”
她说着，少年静静低眸凑过去，难得乖巧的照做。
苏乔心底微微错愕几瞬，旋即伸出将腰间藏着的步摇拿了出来。
真是没想到……
这步摇最后的作用竟然是在这儿。
小姑娘踮起脚尖，温热的呼吸洒下，两人唇瓣极轻的触碰到了一起。
“抱歉……”
少女微微低声道了句，前一秒还在温柔的将吻落在他唇角，后一秒步摇上的发尖能毫不犹豫刺了过去。
当真是……
冷漠绝情。
这一刻。
少年衬衫被晕染开大片的血迹。
他似乎早有预料，眉眼垂落丝毫不见惊讶。
甚至连丝丝的挣扎反抗都没有。
那精致如画的少年睫毛根根分明，一眼不眨注视着她，良久微微牵了牵唇角。
他不做反抗。
任由她动。
沈烨轻笑一声，指尖沾染着血迹。
是了。
他舍不得放。
那就……
让她走好了。
走了。
就别回来了。
所以说……
这爱哪里是神殿呀。
分明是十里扬州。
不死不休。
血色殷红的滴在地板上，少女微微松开，看着半跪在地上的少年，闭了闭眼，黑色裙摆摇曳，微微转身——
走的毫不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