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车也是一件很疲惫的时候，明岁瓷没多久就昏昏沉沉，半睡半醒，恍惚听见有人换班休息。
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旁边司已经换了人，是个肌肉很发达的中年男人。
见她醒了，憨厚的笑了一声：“路还远呢，再睡会儿吧……”
明岁瓷摇了摇头，拿起自己随身带着的小水壶，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水，好奇的打量着外面。
他们一路上走的车道，见到的人并不多。
寻常人瞧见这么大的货车，都是羡慕的张大嘴，然后拧着旁边孩子的耳朵道：“以后好好读书，等你长大了也能当司，开大车……”
明岁瓷观察到，大部分的人都身穿补丁衣服，头发干枯，模样干瘦……
她翻了翻脑海里的记忆，红林村在她早些年的记忆中，人们吃不上饭，红林村的草根都被挖的干干净净。
这些年，虽然还是吃不饱，可是大家伙好歹慢慢看到了希望。
司见她不睡了，反而起了聊天的兴致，说实话，他们做司的，一路上盯着路开车，要是旁边没人醒神，十分容易出现车祸。
“小姑娘，你多大了？”
“怎么这次公社送粮食，弄得这么麻烦？”
这司师傅姓曹，向来最喜欢说话，起初和人不熟的时候，他也不好意思搭话。
他们做司的原本能积攒的家底就不少，可是他能瞧出来，小姑娘身上穿的，还有社长交代他们时候着重强调要照顾好的罗老，这趟又是去农业研究所的，他就更想搭话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