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拘束,自己去厨房添了饭,就着鸡肉茄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应雪泥等人也纷纷去盛饭。
不一会儿,风卷残云,满桌的饭菜被吃了干净。
王春满足的打了个饱嗝,闲话了一番,见儿子饭后昏昏欲睡,便说要走。
楚岚和应雪泥将他们送了出去,回头一看唐前燕,正抱着薄荷茶有滋有味的喝着。
楚岚笑道:“前辈喜欢这茶,其实村子里到处都是。”她出去摘了几片叶子给他看。
唐前燕一见是这叶子,惊讶道:“这玩意到处都是,竟有这般滋味。”
楚岚点点头,道:“正是如此呢。”
唐前燕笑道:“如此说来,我这一趟真没有白来。”
应雪泥道:“如今我们也算安定了下来,唐前辈若是不嫌弃,家中空置的厢房还是有几间的。”
楚岚一听这话,心中一动,若是唐前燕住过来,她岂不是要跟应雪泥挤一间?心中便有几分不愿意,面上却不显。
唐前燕一听这话,哈哈大笑,对着应雪泥道:“老弟啊老弟,我是闲散惯了的,治水还可,月老却是做不来呀,你还是自己想法子吧。”
竟是三言两语,就把应雪泥想跟楚岚共处一室的打算戳破了。
应雪泥被当面戳穿,也不羞恼,自若道:“那也只好如此了。”
唐前燕也一摇一晃的走了,楚岚听了他二人一番对话,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但并不说破,只是伸了个懒腰,道:“忙了这大半日,可是累死我了,碗筷就劳烦您料理,我回去睡了。”
说完,不待应雪泥反应,便进了房。
应雪泥走到桌边,的确是一桌子杯盘狼藉。
每个人面前皆一堆碎骨头,抑或溅出来的菜汁碎末,唯有楚岚坐的位置上极清爽,只剩着一杯嫩绿的薄荷茶。
果然还是得想些其他的法子。
他微微皱了皱眉,收拾起碗碟来。
中午这一餐吃的太饱了,两人晚上都默契的没提晚饭的事情,到了第二日,楚岚起床,见应雪泥居然已经熬好了粥,十分受宠若惊。
两人随便吃了些。
应雪泥随口道:“昨日去王春府上,闲聊之时,他提了一件事。”
“噢?何事?”
“桂娘的儿子回来了,昨日还回祠堂烧香祭祖呢。”
“这样啊,他不是在城里读书么?”
“科举一途,最看出身名声,他老子被判了流刑,发配塞外,科举的路子便是断了,桂娘不通知那儿子,原是指望瞒着,保儿子前程,这哪里瞒的住,发配的公文一出来,县令就往国子监递了文书,只是不知,他怎的这么晚才回来。”
楚岚当花边新闻听了一会,道:“他回来,可有找王春麻烦。”
“那倒没有,”应雪泥笑了笑,道:“王春却不大自在,跟我又说了许多陈年旧事,险些又要哭。”
楚岚叹道:“这家伙也是倒霉,十年寒窗,就这么成了镜花水月。”
应雪泥知道十年寒窗的辛苦,心有戚戚焉,道:“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