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远乔立正道:
    “长官,您不仅给我指了一条路,也给了他们一条活路。楚远乔唯报答相关的知遇之恩,唯长官马首是瞻,怎敢做他想?
    那几个兄弟不仅是启用,还进了警团,他们对您是感恩戴德,怎敢不认真效力?”
    “嗯,楚秘书,这话还不够。”
    周佛瀚不苟言笑,瞪着他看。楚远乔心里咯噔了一下。
    糟糕,我说错什么了?
    他眼里露出迷茫的表情,“远乔愚笨,不够?……我来得晚,做的事不够吗……”
    “年轻人,思路要开阔一些。”周佛瀚眉头一皱,“你口口声声说感恩戴德,好像是要效忠于我,……唯独,没有说说你自己呢?”
    “我么?……说什么?”
    楚远乔不明白,望着他直发怵。
    “哎,我这么说吧。”
    周佛瀚双手叠交在一起,将头往后一仰,“你来投靠我,仅仅是为了得到一份公职?不是为了在人前显贵,或者说是为了出人头地?”
    “这……这个,”
    楚远乔怯怯地说,“卑职以为,跟着周长官做事就是出人头地,……”
    “你这话好像有些道理,但,未必如此。”
    周佛瀚瞥他一眼,“你在警察局时,陈永杰对你不好?”
    “陈局长?……他……他很豪爽,也很关照我,对远乔自然是不错。”
    远乔老老实实回答。
    “他既对你不错,你为何要离开他,投奔到我名下?当初,你与陈局长,估计也这样说过吧,唯陈局长马首是瞻,怎么样怎么样……;为何你又更改你之前的主张?”
    这问题问得太直接,楚远乔发懵,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敢说;还是,不好说?”
    周佛瀚直直瞪着他,楚远乔无处可逃;不回答,估计是不行。
    “长官,那时我刚工作见识短浅,以为陈局长就是天底下最英明果断的人。”
    楚远乔答得小心翼翼,“但,后来,发现……发现他……”
    “后来,你发现陈局长并不是你想象中那种人,他有很多的毛病,有这样那样不完善的地方?”
    周佛瀚接过话来,直接而狠厉,“是。陈永杰他就是那么个人。他对你还是好的!就算是撤销了行动队,也没有将你怎样。你呢,看到有更好的机会,果断离开了他!这,是不是叫做见异思迁?或者说是,为了你的私心,有些不择手段?”
    “长官,”
    楚远乔脸上很不自在,“我……我不是,……是……”
    如果说他有私心的话,也绝不是他个人的私心。他真正的意图是不能说的。
    他在斟酌这说话的词语。
    这个时候,他表面装装可以,心里必须镇静,不能慌,不能急,不能怯场。
    周佛瀚在探知他的内心,想知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必须得小心谨慎回答,否则,会因一句话而毁了整个计划。
    远乔手心里发热,前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