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说:“既然说不出个所以然,等于白说。”
    拔腿,他走了。
    这些天他因为墨兰有心仪之人一事一直愤怒在心,即使把人弄回宫了,占为己有了,还是满心不甘她心里藏着个人。
    他没有心思去想墨兰在宫宴上的举止是出于旁人的算计,还是她当时醉多了。
    她当时面有忧愁,一杯又一杯,喝了不少酒。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就是心里有人了。
    算计不算计的,这事已过去,也无从查起。
    于他来说,现在也不重要了。
    要真如了姬美公主的意思,那她一下步就该为墨兰求情,让接墨兰离开感恩寺了。
    想也别想了。
    朝歌哪知大皇子这满腹的狐狸肠子。
    更不知墨兰已被接回,且被他藏在了宫里。
    姬昌殿下心情还算不错的回了梧桐宫。
    在母妃这边陪了半天,现在一回宫来,他立刻快步走进寝殿。
    墨兰埋首在一堆医书里。
    想到朝歌之前说:谁还没个年幼无知识人不清的时候,墨兰尚未成年,情窦初开时,被人花言巧语哄骗也属正常,若大皇子早一步表白心意,没准就先一步得了佳人心,墨兰也不会遭人哄骗,落得如此悲惨下场。
    姬美公主确实是个会说话的,一下子就说到他心里去了。
    姬昌心里的阴郁扫去了许多,一声不响的走过去,从身后把人往怀里一抱。
    宽大的宫服不太合身,衬得她人越发的娇小。
    没办法,她虽年纪,人已成熟,为了掩人耳目,只好找了宽松的宫服让她穿了。
    沉浸在书海里的墨兰微微一震,脊背僵直。
    大皇子抱着她说:“以后有的是大把的时光可以看书,你何必急于一时,歇一歇,舒展一下筋骨。”
    抱起她去了床榻那边。
    他的舒展筋骨,就是这个?
    墨兰不从,挣扎,虽然也知道挣扎也是没用的。
    帐幔落下,她只好掩面嘤嘤嘤的小声哭。
    姬昌殿下的吻落在她眉眼上,小声哄她:“乖,我会好好疼你的。”
    确实是让她好一会疼。
    又哭得她梨花带雨。
    最后又由他收拾了满室的荒唐,墨兰暗暗惆怅了一会后,收拾心情,又一声不响的坐在书案前研究起来。
    她必须随时随地,学会忘记所有的悲伤,难过,擦干眼泪,重新开始。
    不然,她别无选择,也没有退路。
    她现在摸清了人体穴位后,又拿了银针,学起了针灸疗法。
    没有人给她实验,给她扎,她小心翼翼的在自己手臂上试了好几针。
    还都让她试验成功了。
    姬昌殿下过来时见她手臂上刺了好几根银针,他顿时暴怒的过来冲她喝:“你这是干什么?”
    “……我在针灸。”她疑惑,干嘛忽然对她大呼小叫。
    明明之前还柔情蜜意,说会对她好,会好好疼她的。
    大皇子指了指她,坐下来,捋了自己袖子:“你要在哪儿针灸?我给你扎。”
    墨兰摇头。
    万一把他给扎废了,她还有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