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喝点茶。”他又重新给她把茶倒上,朝歌也就喝了。
    喝完,忽然又想起什么,问他:“你以后还会不辞而别吗,就像在佛光寺那一次。”
    “……不会。”
    “那你以后要是出远门能带着我吗?”
    “……能。”
    “那我下次还能去军营找你吗?”
    “不能。”这一次回答得很干脆。
    “为什么啊?”
    军营男人太多。
    他想起五姑娘上马车时对朝歌说的话。
    ——这里的男人可真多呀,看得眼花缭乱。
    所以,他说:“军营不是女孩子该去的地方。”
    “我以前天天在你军营里待着,也没见你这么说过。”
    “什么?”
    “……”朝歌这才品出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话。
    她忙又给霁月倒了茶,让他也喝。
    霁月便接了她倒的茶,喝了。
    喝过,又问她:“你刚刚说以前天天在我军营待着?”
    他确定自己没有什么离魂症,应该不会有什么过往是被他忘记的。
    朝歌见他追问,只好胡诌:“梦里,梦见过。”
    他失笑,原来如此,问她:“都梦见哥哥什么了?”
    “梦见你教我马术。”
    他心情大好,继续问她:“还有吗?”
    灵光一现,她又说:“梦见,有一天你把我嫁给锦言了,然后你去了京师,再也没有回来,后来,我就死了。”
    明明都是上一世的事情了,忽然借着梦的原由光明正大的把这件事情提及,她还是难过得眼睛一红,垂了眸。
    这事并不怪霁月,她只是想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