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瑟整个人都愣住，背脊挺得僵直，望着他的动作，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屏住呼吸，没说话。
直到两只脚都穿上鞋子后，白野才不急不缓地起身，用凉水冲了冲手，把小姑娘当个透明人般，自顾自地从碗架上拿下一个陶瓷碗，关火，盛粥。
“吃了早点睡。”
许是疲惫，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慵懒的嘶哑。
小脚离开冰凉的地面后，温度回暖不少，颜瑟晕晕乎乎地点了点头，往前走两步，正准备接过他手里的碗，却被白野悄无声息的避开动作。
“嗯？”
还没开口问，就见得白野绕过她的身边，懒洋洋地丢下一个字，“烫”。
随后，他将粥和勺子放在餐桌上，抽起纸巾，认真地将每个手指擦干净，扫了一眼还站在厨房里没动作的小姑娘，疑惑地挑了挑眉：“之前看你不是饿了吗？不过来吃？”
“啊，要吃啊……”
颜瑟缓缓回神，踩着拖鞋哒哒哒地走到餐桌前，拉开椅子，坐下以后，双手乖巧地抱着碗。
粥煮的很浓，每一颗米粒都被煮碎，融在一起。
拾起勺子，搅拌了两下，似是想到什么，忽然抬起手好奇地望了他一眼：“粥都煮完了，你还不回去吗？”
从话音落下来的那一秒开始，明显感觉得到，周围的温度瞬间低了好几度，就连空气，也变得沉闷。
白野：……
迎着她的目光，白野迟疑地张了张唇，而后，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后知后觉的颜瑟立马低下头，颇有一种，自己真的像个“渣女”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