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吃饱喝足后又缩在他爷爷怀里睡觉,老爷子思考了一会儿,回答她道:“二十年了,好像是东……东岐国的人吧?”
林蹊睁大眼睛:“您是东岐国的人?”
“怎么,你们也是东岐国的人?”
“是啊,真少,我们也是东岐国的人,躺在石榻上的人名字叫凛天尧,现在是东岐国的狄王爷。”
燕石:“他是狄王爷,那他父亲呢?”
林蹊沉默了一下,说道:“被奸人所害,一把火全没了。”
燕石点点头:“原来如此,凛王爷的名声老夫还是知道点儿的,但是我们一家在东岐国的时候,从来不与官家和朝廷打交道,我们燕门一族只游走于江湖上,我们燕门一族在江湖上也算叱咤风云的一方家族,可自从我的女儿认识了任佽,我们燕家的噩梦就开始了。”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任佽和我女儿成亲一个月后就怀上了阿行,生下阿行以后,我女儿就把孩子交给了我,她带着燕家的人跟随了任佽,后来任佽习了一种邪功,成立了碎刀门,他成为了碎刀门的门主。”
林蹊惊讶道:“你的女婿是碎刀门的门主?”
燕石:“姑娘难不成也认识他?”
林蹊苦笑:“这世界还真小啊,碎刀门的门主我的确见过,长得很是矮小。”
“哼,那都是因为邪功导致的,碎刀门成立,江湖一些大势力就来给他们下马威,任佽和我女儿就和他们大杀了一场,碎刀门败了,对方要求任佽杀了我女儿就放他一条生路,那个杂碎竟然真的听了对方的话!”
老爷子攥紧拳头,越说越激动:“不仅如此,对方还要求任佽把我和他唯一的儿子丢下这个冰窖,那畜生为了活命也照做了,还好雪厚没有摔死我们,只是折了一双腿,老夫带着阿行苟延残喘,时间一晃就是二十年过去,老夫一直将阿行养大,我让他叫我爷爷,跟着我姓燕,那都是理所当然的。”
林蹊动容道:“燕前辈说的是,我有朋友医术了得,出去以后一定会把阿行给治好。”
燕石松手叹了口气,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唉,年纪大了,提及旧事难免会伤感,这些事也压在老夫心中多时,现在说出来了也舒坦了很多,既然任佽还活着,老夫出去定要寻他报仇!”
林蹊:“燕前辈,现在的任佽可不是你之前认识的那个人了,他变得很强,已经到突破力量可以修习法术的地步。”
“修习法术?那是什么意思?也是,二十年了,有太多的东西物是人非。”
女子苦笑:“我和夫君也是被人谋害才跳下来的,时间不早了,雪崩也已经停了,燕前辈休息吧。”
深夜,暖和的山洞内偶尔听见火花爆破的声音,林蹊侧身而睡,手抚上凛天尧紧闭的眼睛,依次点到他高挺的鼻梁上,唇上,喉结上……
她挪了挪身子更贴近他,闭上眼睡去。
她太累了,已经太久没有这样好好睡一觉了,这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林蹊起来的时候,燕老爷子和他孙子都没在山洞。
她刚要出去的时候,看见他们两个正在回来的路上,阿行肩膀扛着野鸡和雪地狼,明明看上去那么瘦弱的身板,承受力却大得很。
林蹊笑道:“老爷子,你们出去打猎怎么也不叫我一声,有我在,说不定收货更大。”
“你没有御兽的本事,你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林蹊:“这天下还有御兽的功法?”
燕石:“说来还是我孙子天生奇才,会这种功法的是他,可不是老夫。”
阿行似乎知道是在说他,他笑着将狼和鸡扔在地上,抬起双臂兴奋道:“姐姐我给你说哦,其实我还可以抓好多回来的,就是爷爷不让我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