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小棠的断情绝爱骨,宁云深和她之间的爱恋变成一种单向的感情,沈小棠对他的煞气减少许多,他已经没有感到明显的不适,心痛往往比本身的疼痛更为伤人。
此时,两人维持这样淡薄又牵线的交流,倒是没什么关系。
楚玉琰和子砚还在相互客套,宁云深已经在思索应该怎么排班布局,能够让利益最大化。宁云深道:“子砚,你在地图上将路线画出来。”
子砚点点头,拿出纸笔将路线画出来。
宁云深望向楚玉琰:“玉琰,明日我们便要离开楚京去赈灾,此事你便不能参与,但可以让其他人参与。”
“你有什么人选?”楚玉琰问。
宁云深想了想,他们最新从年轻人才中提拔上来的众位大臣里面,确实有人选:“你可曾还记得有人家境贫寒,以打渔为生,泅水之才能无人可及。再加上他为人正直,聪慧过人,我倒是觉得是个不错的人选。”
宁云深一提,楚玉琰就想起来,他点点头:“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
众人将对策商量妥当之后,楚玉琰望向沈小棠:“小棠,这次你要同我们一起去赈灾吗?”
沈小棠望向楚玉琰和宁云深,和她对视时宁云深立马将目光移开,好似不敢看他似的,随后,她又从宁云深眼底看到忧伤,宛若山间经年不散的雾气。
“我要去吗?”沈小棠不明就里的反问,虽然从前他们经历的点点滴滴她都记忆深刻,可对她来说总觉得恍若隔世,她知道这些人都是她信任的,值得依赖的朋友,但友情带给她的温暖已经变得非常淡薄了。
楚玉琰连忙摇头,他余光瞥见宁云深的头更加低垂,好似无精打采凋谢的花朵,这一瞬间,他忽然能够将宁云深的感觉感同身受,热脸贴在冷屁股上的感觉,将滚烫的心放在冰上的感觉,他尴尬的笑了笑,连连摇头:“没……没有,只是问问你想不想一起去。从前……从前你和贪玩,喜欢凑热闹来着。”
“嗯,是这样。”沈小棠原本想拒绝,“但是……”她但是还没说完,就被子砚打断,“我们跟着一起去。”
“嗯?”所有人都望向子砚。
子砚淡淡的看口:“把小棠一个人留在楚京,会有危险。”多少人都像控制小棠,将她做人质。
沈小棠本来也是随意的态度,既然子砚说让她一同去,她也就顺从地点点头:“那也好,在楚京也确实没滋味。”
众人商议好后,楚玉琰和宁云深准备离开,子砚去送他们,连忙问:“你们知道为什么小棠变成如今这样,对不对?我多方调查,都没能查出原因,她也并未中毒……”
宁云深望向子砚,惨笑一下:“断情绝爱骨,世上最凉薄的骨。”
子砚听后,愣在原地不能动弹。他虽摸骨之术知之甚少,但光听这名字就能明白,沈小棠为何会如此,他冷冷道:“冯先生所为?!他为何要如此!?”
宁云深没有再回答,径直朝沈府外走去。子砚拉住也颇为受伤准备离开的楚玉琰,“为什么?”
楚玉琰哀伤道:“小棠是云深的天煞克星,两人不能在一起。”
子砚通透至此,立马就明白之前宁云深反复发病是因为沈小棠,松开的手打到衣料上,不住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