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啊,把他给我架起来!”说完,山匪们就将宁云深困在木架上。
山匪折磨人的法子向来粗犷,对张胖子针扎的法子瞧不上,嗤之以鼻觉得没劲,坐到一旁任由他折腾。
张胖子拿出一根针,讥笑:“怕不怕?怕就对了,爷爷好好伺候你!”说完,张胖子看到宁云深脸上露出恐惧又故作镇定的纠结神色,心中一阵爽快。
用枕扎进手指,这确实是宫廷法子,歹毒有阴险。张胖子拿起宁云深的手指,狠狠地将针扎进他的指尖,在旁边观看的山匪都拧起眉,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宁云深眼睁睁见针扎进手指,但他并没有觉得有多痛。
“怎么?!”张胖子吃惊得瞪大眼睛,心中一阵不痛快,“不够是不是?我再扎!”说完,张胖子又将其他的针扎进宁云深的指尖,但他毫不客气地想,真的没有很痛,和平时没有特别的感觉,麻麻地,有点痒,总觉得隔着什么东西似的。
宁云深想起上次挨板子一样,楚玉琰痛得哀嚎,可他没什么感觉,他忽然觉得奇怪,为什么他没什么痛觉?
从小到大,冯先生将他保护得很好,鲜少让他受伤,有时候划破了手,也很少流血,冯先生说,自幼吃穿不好,贫血,所以血少,流不出来,他也就这么信了,可此时却觉得非同寻常。
冯先生到底有什么东西瞒着我呢?宁云深想。
“还不够是吧!?我还有!”说着,张胖子气急败坏地从衣兜里掏出其他折磨人的工具,周围的山匪都看得心有不忍,“我说张老板,要不还是算了吧,你看他虽然不叫唤,但脸色惨白,在这么折磨下去只怕真的要出人命了!”
张胖子看了看宁云深,他神色惨白中透着绛紫,双眸腥红,奄奄一息。一恍惚中,宁云深好似出现幻觉,脑海里闪现许多奇怪的画面。
举着灵幡的男人,恢弘的祠堂,房梁上挂满白幔,跪满堂中披麻戴孝的人,哀嚎声在房梁上不停围绕。
宁云深意识越来越薄弱,他迷迷糊糊地歪倒下去,无力的靠在木架子上。
山匪老大立马就说:“张老板,你看我说地没错吧,这都已经昏迷过去了,你在折磨下去,真要出人命的!”
“这就昏了?那他怎么不叫?”张胖子就像听他的惨叫和求饶,这才过瘾。
他们正说得起劲时,忽然一个山匪嚎叫着跑上来:“老大,老大,出事儿了!”
山匪老大见虾兵脸上身上全是血,惊愕不已:“怎么就你一个人,还有一个呢?血是怎么回事?受伤了?”
“老大,还有一个人死了!”山匪回想起黑衣人杀人时冷酷的神色就心惊胆战,一屁股跪坐到地上。
“怎么回事,细细说来!”山匪老大神色凝重。
“是……”虾兵把事情描述一遍,山匪老大顿时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问,“张老板,你可知他们是什么身份?别惹上麻烦了!”
“那能是什么身份,不就是个过路的吗?!”张胖子缩了缩脖子,心中也不安起来。他们虽然狂妄,但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