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及楚玉琰喘口气,楚玉政和一众幕僚就已经追了上来,子砚连忙将沈小棠推到楚玉琰怀里,立马从腰间抽出一把短而锋利的匕首,神情严肃的道:“照顾好小棠,去找那个易容的女子,她准备烧粮草!”
楚玉琰一听越泠要烧粮草,顿时大吃一惊,没有想到在天子脚下,竟然敢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沈小棠被子砚推向楚玉琰的瞬间,忽然觉得和脑海里的记忆重合在一起,好几次,黑衣人就是将她从危难中救出来,推到楚玉琰的怀里,说着“照顾好她”。
她不由自主转过头,看见子砚瘦骨嶙峋,青丝乌黑而亮丽,像瀑布一般垂在脑后,月牙白的长衫纯洁无暇,在豪气血性的军营本就不相映成,可此时却又觉得他宛若从修罗场里走出得杀气腾腾的阎罗。
“还我这把剑吧,匕首适宜近身,他们人多,会吃亏的!”楚玉琰一把拉住子砚,要将手里的长剑递给他。
子砚回过身,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多谢殿下,子砚用匕首惯了。”
楚玉琰朝他微微一点头,然后朝着楚玉政和幕僚走去。
“小棠,我们朝那边走!”楚玉琰捂着腰部,此时不是他保护沈小棠,而是沈小棠搀扶着他。
沈小棠依照楚玉琰的指示朝靠近山脉的方向走去,同时还担心得回头望:“子砚不会有事吧?”
楚玉琰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愿他吉人自有天相了,楚玉政寻来的幕僚都不是善茬,我对付起来都格外吃力,不知道子砚能不能应付。”
“……”沈小棠不满的瞪向楚玉琰,心里想,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她再次回过身时,子砚已经走到三人中央,被三人骑着马团团围住,似乎还在说着什么。
“……”沈小棠咬咬嘴唇,眼泪顿时就从眼眶里落下来,那一瞬间,心脏抽搐一下,疼得厉害,问,“玉琰,你说我现在学武功来得及吗?我不想只要别人保护我,我也想保护在乎的人。”
“如果我们今天活得下来,我就教你,行不行?”楚玉琰一边走一边说话,声音越来越低,面色也越来越惨白,“你也可以让子砚教你,他功夫很不错……”
“我都不知道,他居然会武功……”沈小棠一边哭一边说。
楚玉政三人将子砚围在一起,三人对峙一番后开始交锋,楚玉政道:“你们解决他,我去追老九!”
“遵命,三殿下,小菜一碟,交给我吧!”一个幕僚阴冷的道。
子砚冷冷一笑,一改平日的清冷,此时他冷若冰霜:“你们的对手是我,想要离开,只能是被人抬着走!”说着,飞身去拦住想要离开楚玉政,他削铁如泥的匕首摸过战马的脖子,顿时,马就倒在地上,楚玉政连忙从马上跳下来。
楚玉政是皇子,平日里和对手练习时也总是被人让着,真正的功夫不及楚玉琰,但也不算太差。
楚玉政被子砚从马上摔下来,尊严遭到打击,尤其还在幕僚面前丢了脸,心里想着楚玉琰受了伤,应该走不远,还不如三个人一起解决子砚,然后再去找他。
“给我上!”楚玉政恶狠狠地道,朝着子砚飞身扑去。
最难缠的应当时两个幕僚,他们手段凶狠地朝子砚绞杀过去,然而,子砚杀手出身,惯用的手段就是向死而生,他用的都是同归于尽的打法,所以,才没过多久他就已经挂彩了,月白的袍子被鲜血染红,显得触目惊心。
但是对手没有他的胆量,根本就不敢将生死置之度外,在子砚身上挂彩十几下之后,总算找到机会,狠狠一匕首刺进其中一个幕僚的肩膀,顿时,那个双手用兵器的幕僚就“断了”一直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