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知道,昨晚我险些就回不来了。”楚玉琰拍了拍胸口,将昨日在大皇子楚玉柯殿上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宁云深眉目一沉,反问:“大皇子想加害你?”
楚玉琰不敢断言:“若他真想杀我,为何要选在自己宫中?这样太明目张胆了吧?”
“此话有理。”宁云深点点头,“但,他也可以用此话来开脱。”
楚玉琰回忆道:“大皇兄殿上的幕僚死了一个,若是刺杀我,为何要杀自己人?”
“兴许是想伪装成别人想杀你,然后嫁祸给他。”宁云深道,“当然,也真的有可能是别人想杀你,然后嫁祸给他,你当时有什么细节吗,所有可疑的地方都告诉我?”
楚玉琰开始绞尽脑汁地想细节:“大皇兄被铃铛声魅惑时,神情满是诧异,当幕僚被杀害时,看见拂尘上的刀刃甩到我这边,下一个就是他,他眼中流露出的恐惧不是可疑装的。”
“铃铛声?魅惑?是何意思?”宁云深点头。
“大皇兄从宫外找来舞娘,跳舞时铃铛声会响,先前根本不会注意,等反应过来时已经不能动弹了。”楚玉琰道。
“那破解铃铛声的琴音,是何人所弹?”
“说是大皇兄殿上的幕僚,精通音律,也擅长琴声惑人,两人对战一番才救了我们的命。”楚玉琰道,“你可知哪派人物可以用铃铛声魅惑人?”
宁云深低吟:“江湖之中,能用声音魅惑人的倒是多见,但大多都用琴音,铃铛声倒是第一次听说,不曾见过。可还有线索?”
“对了,那姑娘我们应当认识,就是那日在楚京丢了银两,拽着我不放,非要做我贴身小厮的姑娘。”楚玉琰道。
“果然不一般。”宁云深目光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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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砚回到地宫里给金毓汇报情况,他进去时,金毓正在同鬼面军师下棋。军师落下一颗黑子,便杀了金毓一大片白子,金毓感慨:“同军师下棋最为有趣,你从来都不让着我。”
“主上如今已是决顶无双,何须我让?自然要拼尽全力才行。”鬼面军师语气虽然恭维,但又无端显得清冷疏离。
“势均力敌才有意思。”金毓语气邪魅,忽然想起什么又道,“对了,不知军师可知道哪里可以找到摸骨师?”
子砚一听“摸骨师”三个字,神色不由自主地动了动,竖起耳朵仔细听。
他们看不见鬼面军师的神色,只是察觉到他语气里有一丝诧异:“主上找摸骨师作何?”
“张老爹的闺女沈小棠,不是命不好,活不过三十岁吗?张老爹心里着急,想找个摸骨师逆天改命,改改命格活得长久一点。”金毓随意道,“毕竟还要在他那里拿银两,还是得哄他开心才行。”
鬼面军师顿了顿,思忖半晌才道:“十几年前我都还有摸骨师的下落,近几年倒是没有听说,若是主上想找,鬼面定当竭尽全力。”
金毓落下一个子,笑着说:“嘿嘿,这一片都是我的了。”然后便开心喜乐地开始拿棋子。
子砚听两人的对话,原本提起的心现在又落下来,还是没能找到摸骨师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