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金毓反问,“找到了吗?”
“没有。”子砚摇摇头,他眉目一动,反问,“主上,不知您可寻到了?”
金毓转动墨黑珠子的手顿了顿,片刻后又才问:“怎么?你想要?”
子砚摇头:“并非如此,如果子砚没有猜错,这也是主上和张老爹的交易,若是再没有消息,只怕小七没那么容易从张老爹那里拿到钱了。”
“是吗?”金毓幽幽地反问,“这件事情小七都还没有给我汇报,你着什么急?”
子砚叩首,额头抵在冰冷的白玉地板上:“是子砚多此一举,但看在拳拳之心上,还望主上恕罪。”
金毓摆摆手:“罢了。这些日子你只需要在沈府好好呆着,若是有什么不利于我们行动之事,阻止便是。”
“是。”子砚点点头。
他离开前去看了看小七,见小七一动不动的坐在窗口,似乎在看什么东西:“你在作何?”
小七一改平日里嬉皮笑脸的神色,尽管他手中拿着一个啃到一半的苹果:“二哥,你看那里。”
子砚顺着小七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姑娘在杂技院门前说着什么,但也就是平常事情,没什么稀奇的:“这有什么不对吗?”
小七又啃了一口苹果:“二哥,这杂技院在我们云杉苑斜对门已经不少日子,进进出出的人我几乎都见过,也眼熟,但这姑娘别说没出现在杂技院门口,只怕也是楚京的生面孔。你说,这是哪一边的人?”小七回过头,一动不动地盯着子砚。
子砚继续看着杂技院,摇摇头,低声呢喃:“只是觉得,不是普通百姓。”
那姑娘正是越泠,此时还在和班头软磨硬泡呢:“班头,你也知道的,大皇子就好这口,你若是来来回回就是那几出表演,不出什么差错也就过去了,你若是今日还缺了最重要的舞娘,大皇子怪罪下来,你这戏班子只怕吃不了兜着走吧?”越泠青丝一甩,杏眼上调,顿时尽显万种风情,“你看,要不我的班子带你去?”
“你为何要帮我解围?”班头是个清瘦佝偻,一脸色斑的老头,他用浑浊却又精明的眼睛望着越泠。
越泠冷冷一笑,但也潇洒:“不瞒你说,我肯定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今日帮了你,也算是给了我自己一个机会。我带着人马来楚京,初来乍到,自然需要一个梯子。来日大皇子看腻了你们戏班子的表演,那我就顺理成章的接上,你看如何?”
“我怎么确定你的表演能讨大皇子喜欢?若是搞砸了,那我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班头阴森森地问。
“是驴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便好,何必白费口舌。”说完,越泠一把推开班头,径直走到杂技院内,她随便扯了一条拂尘,便在院子里舞起来。
没有配乐,没有伴舞,但能感受到她来自心底的节奏,拂尘在空中飞舞,幻化成一朵朵宛若在水墨中浸染的花朵。
越泠只是舞了小半支,停下来后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望着班头:“你看如何?这可是群舞,若是我的班子一起,那才叫惊艳。我不过是抛砖引玉罢了。”
班头看在犹豫,此事当承担不小的风险。与此同时,小子到他耳边紧张短促地道:“班头,再不进宫,怕是就来不及了。”
班头咬咬牙,冷冷道:“好,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