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深和他对视一眼,猜测他此话的用意,但从他脸上探测不出丝毫,举了举手中的膏药示意一下:“多谢子砚公子。”然后便将门关上了。
子砚离开后,宁云深揉了揉溜圆挺巧的屁股,确实没觉得多疼,便将两人给的膏药放在一旁。他吹灭烛火,正准备合衣睡下,门又被叩响了,是冯先生的声音:“云深,云深你开开门。”
宁云深连忙起来将门打开:“先生,这么晚还不休息?”
瘦骨嶙峋的冯先生逆着月光站立,烛火的光正好被宁云深挡住,所以整个人都陷入阴影里。他担忧的道:“听说你在皇宫里吃了板子,我特意来看看你。”
宁云深无所谓的道:“无碍,先生无需挂怀,那打手对我放了水,真不疼。”
冯先生将宁云深往里推:“你让我瞧瞧,不然我不放心。”
“真没事儿?”宁云深再次强调。
“有没有事儿我看了才知道,你说了不算。快去床上趴着,让我瞧瞧。”冯先生不由分说的将宁云深往里推。
宁云深无奈得皱皱鼻子,只好趴在床上脱了裤子让冯先生检查。
冯先生先是瞧了瞧,嘀咕道:“看着倒是没什么大碍。”宁云深刚想提裤子时,冯先生又道,“再等会儿。”霎时,冯先生冰凉的手就落到宁云深腰测,在盆骨周围以及后脊都摸了一圈,确实没有伤到筋骨之后才松了口气:“没有伤到筋骨,这便好,这便好。”
宁云深整理好衣物坐起来。
冯先生语重心长的道:“云深,你要记住,千万不能让自己轻易受伤!”
“为何?”宁云深反问。
冯先生哑然失笑:“不为何!有谁希望自己的孩子受伤?你首先要学会保护自己,可明白?献身是一件愚蠢的事情,你的强项不是舞刀弄枪,你要考智慧取胜,明白吗?”
“明白。”宁云深点点头。
冯先生又道:“你从小到大吃了不少苦,身子骨不够硬朗,若是受了生了大病,只怕先生都不一定能治好。”
宁云深惊讶地多看了冯先生几眼,他这暗示已经再明显不过了,疑惑反问:“先生,莫非最近我命里有什么劫数?有血光之灾?”
冯先生摇摇头:“你莫要担心,就算有血光之灾,我也会想办法帮你化解,你只需要保护好自己就好,记住了吗?”
“记住了。让先生担心了,是云深不好。”宁云深惭愧地低下头,人的生命并不是自己,很多时候像张网一样把很多人的生命也网罗其中。
冯先生摸了摸他的头:“好孩子。先生先走了,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诉先生。”
第二日一早,宁云深坐轿子去上朝,见轿子里的坐垫厚了好几层,他无奈地笑了笑。
车夫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脸上露出质朴的笑容:“宁大人,我也不知能为你做点什么,就多扑了几个垫子,这样你坐着也能舒服点儿。”
“多谢。”宁云深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