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子砚连忙展开,只见上面写——在宁云深查出之前,销毁尸体。
子砚看完后将纸条放到蜡烛上焚毁,他刚刚走出门,就见宁云深从外头回来,背后还带着一个面色惨白,身形瘦弱的男人,背上背着一个方形的箱子。
子砚连忙笑着迎上去:“宁先生,这位先生是?”
“我请来的仵作。”宁云深连忙道。
就在此时,张管家走过来多宁云深道:“宁先生,我已经让人腾出一个空房间出来,专门功力解剖尸体用,地段是偏了点,你可别见怪。”
“无碍,能有个地儿就不错,别吓着人就好。”宁云深万分感激。
也是张管家喜欢宁云深,他要在府上解剖尸体都满口答应,还让人腾房间。要是换了别人,估计得把宁云深一道赶出去。
“我叫人将尸体也搬过去,你们先跟我来。”张管家连忙带着宁云深往空房子去。
子砚也跟着,最后是抬着尸体的几个吓人,嘴里埋怨地嘟嘟囔囔,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张管家带着人离开。
宁云深见子砚在旁边站着,好奇问:“子砚公子,你不害怕吗?”
子砚看着面色惨白,好似被方干所有鲜血的尸体,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好奇胜过恐惧。”对于这人的死状,他太熟悉不过了,这是金毓惯用的手法,不足为奇。
宁云深对他竖起大拇指,随后对仵作道:“先生,您瞧这死状,是什么中毒?一般来说在牙缝里藏得都是剧毒,像鹤顶红等。但被剧毒毒死人死后嘴唇青紫,口苦鲜血,同这人倒是不同。”
仵作将背上的箱子放下来,拿出专供短刀,有条不紊地解开尸体的外衣,在他身上按了按,然后道:“确实古怪,不是常见的死法。具体还得我解剖完,见过尸体才知道。”
子砚微微拧起眉,看着仵作将尸体解开,看了半天之后道:“宁大人,应该不是死于剧毒,你看。”说着,就将尸体的胸腔分开给宁云深看。
此时春季,尸体还很新鲜,身上隐隐有些斑点,倒不算恐怖。他见尸体内脏破碎,甚至有地方残缺不全,好似被什么东西蚕食一般。
“这是……什么个死法?”宁云深疑惑不已,从他看过的书籍上快速过滤知识,一时间也没能想起是怎么回事。
仵作解剖的死尸成百上千,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摇摇头道:“只怕不是国内常见的方法,下官无能为力。”
宁云深连忙作揖:“多谢大人,我这就送你出去。”
“留步留步。”仵作连忙说。
宁云深急于解开尸体的秘密,也没有跟仵作客气,将他送到门口便折回来。
折回来时见子砚依旧是寡淡的神情,随口问:“子砚公子,听闻你饱读诗书,不知可知道这是什么死状?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了。”
子砚摇摇头,无奈道:“我看得都是些风花雪月的书,哪里懂这些,怕是帮不上宁大人的忙。”
宁云深笑了笑,继续围绕尸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