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喜欢,我以后日日给你做。”小莹激动的说,就好似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被人欣赏,又好像能讨喜欢的人欢心,无比炽热。
子砚摸了摸她的头,无奈道:“傻丫头,再好吃的东西都不能多吃,为人作事都要懂得节制,这样才能长久,若是我天天吃,只怕没几天就腻味了。”
小莹点点头,笑着道:“子砚公子说得及事,有文化就是不一样!”说完,便娇羞的跑向厨房,先吩咐厨子做菜端到沈小棠房里,然后抱着就去陪她和。
“小姐,这是子砚公子带给你。”小莹把桃花酿放到桌上。
沈小棠瘪瘪嘴,还没有喝酒就已经歪七扭八,浑身脱力:“诶小莹,你说男人心为何如此难猜?我也没做什么啊,书上都说一点点小误会解开后,会让感情更进一步,我这还没让误会扩大,刚一回来就去解释,为什么他气成这样儿?诶,真是头大。”
“谁?”小莹问。
“你说还有谁?”沈小棠反问。
小莹忽然又想起子砚,她也摇摇头:“你说的是宁先生,这事儿我也不懂,为何男人这般难猜?”她时常猜不透子砚,又是觉得他好像喜欢自己,不然也不会收下自己的东西,又是觉得他对自己毫无感觉,不然他表现得这般明显,为何他完全不接招?
就这样,两个为情所困的少女,在菜式上来后,两人各自倒满酒水,你一言我一语,你一口我一口的碰杯。
此时,宁云深正躺在床上,浑身大汗淋漓,虽然他闭着眼睛,但透过薄薄的眼皮,冯先生能感觉到他的眼珠子在不停地转动。
冯先生一面用湿手帕给他擦脸,一面紧张的说:“云深,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救活你的,我一定会照顾好你!云深,你别担心……再给先生一点时间!再给先生一点时间便好,你要坚持住……”
宁云深听不见冯先生的诉说,他感觉自己站在一个黑乎乎的地方,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他找不到任何出路。
“有人吗?”宁云深小声道,“在下宁云深,途经此处,请问有人吗?”
宁云深没有听见任何声音,远处有一道光照来,他眯起眼睛去看,什么都看不见,远处就是一片白茫茫的光。随后,他隐隐约约听见一些音乐,好似哀歌。
“有人吗?”宁云深心中发毛,这哀歌语调绵长,意欲未尽,像是一根细细的绳索勒在脖颈之上,让他喘息不过气来,同时,后背有一条小蛇在不停地往上窜。
宁云深腹诽:“这歌声……这歌声好像是哀乐?是柳州那一块死人才唱的歌?”
同时,他不停地思考:“柳州这边丧葬文化格外重视,不同的年龄唱的哀歌极为不同,若是六旬老人去世,那当是喜丧,唱的丧葬歌曲也还喜庆……这哀歌的曲调悲天悯人,又不同于普通人去世……”
宁云深的大脑飞速转动,但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这到底是唱给什么人听的。
他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原本以为抬棺的队伍会过来,却没想到只有声音,不见其人。他又等了一会儿,转身往别处走去。虽然四周除了那一道光一片漆黑,但地是平坦的,随便他怎么走,都好像找不到路,也走不到尽头。
走着走着,宁云深忽然响起来,这哀乐,应当是唱歌十来岁夭折的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