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子砚指着自己。
“你确定?”沈小棠又问。
子砚肯定的点点头:“嗯!”
“太好了,那我们先去醉香楼吃饭,然后再去梨园听小曲儿吧?”沈小棠开开心心的道。
子砚皮笑肉不笑的说:“嗷嘞。”
沈小棠去醉香楼点了一大桌荤菜,此时她心情格外不爽,要多吃点油腻的东西消消火气,子砚欲哭无泪的看着桌上的大鱼大肉,最后只能捡眼前的那盘小青菜吃,小青菜吃完了就吃鱼肉里的配菜,像笋干之类的,这可被沈小棠嫌弃死:“子砚,平日里你琴棋书画我就觉得你想姑娘,没想到吃起饭来更像姑娘。”
子砚不搭理她,依旧吃得风轻云淡,优雅得跟作画似的。
“看你吃东西这没劲,像我这样才下饭,懂吗?”说完,沈小棠狠狠地吃了一口。
“油腻!”子砚嫌弃的说。
吃完饭后两人到梨园听戏,沈小棠其实并不会听,她就在一旁嗑瓜子喝茶,看见别人鼓掌就滥竽充数鼓掌叫好,子砚愈发觉得她就是一个毛脑子豆腐渣儿的废物,要不是生得好人家肯定就只有饿死的份儿。果然投胎还是很重要的,有时候一些人努力一辈子,也不及不上别人的出生。不过还在沈小棠傻不愣登的,也没什么坏习惯,还算是讨人喜欢。
子砚在一旁伺候着,时不时给她斟茶,看时机差不多了他便说:“小姐,我去如厕,稍后就回。”
“嗯,你去吧。”沈小棠道。
子砚走到茅房,见四周没有人烟便施展轻功翻过围墙,他轻功格外好,身轻如燕,飞檐走壁,别人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他早已到数丈之外。
他需要定期会云杉苑给主子复命,回去时没来得及给兄弟们买东西,塞给小七一把银票:“别为了钱什么都做,要爱惜自己。”
小七笑着道:“二哥,那个富家小姐对你可真好。”
“贫嘴。”子砚摸了摸小七,这是他在云杉苑最疼爱的弟弟,他身上有着所有人都没有的傲骨,也有着所有人都没有的低贱,他可以把自己低到尘埃里,也可以把自己抬到天上去,任何情况下都由着性子胡来,从来都不愿意忤逆自己。
所有人都觉得他性子实在是狂妄了些,但子砚很喜欢,也大抵是自己太听话,所以把这方面的自由和洒脱都寄托在小七身上。
子砚七弯八拐的走到地宫,龙椅上空无一人,金毓不在,他便讲话留给金毓的贴身女侍从:“目前还没什么发现,但是府上的丫鬟说,他们从前是做药材生意的,专门治人心病。”
“心病?”女侍从呢喃地反问一声。
“嗯。”子砚连忙道,然后匆匆离去,他一路施展轻功回到梨园,到了梨园后扯扯衣裳,大抵是中午吃的太油腻,一路飞檐走壁是他肠道有些不适,打了个饱嗝全是鸡鸭鱼肉的古怪气味,他捕捉痕迹的皱了皱眉。
到了梨园后,没有引起沈小棠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