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察觉到视线，凌云舒虚弱的睁开双眸，看了过来。
“……云锡。”
听到声音，云锡敛下眸底的神色，恢复如常，“少……云舒，感觉如何？还难受吗？”
凌云舒摇摇头，没有再说话。
他现在觉得，每次呼吸都是疼的。
身上每一寸皮肤，都无时无刻的不在刺激着凌云舒的感官。
“我把南小姐带来。”云锡突然说道。
“不要！”凌云舒直接拒绝：“不要让她过来，不要……”
“云锡，口琴还带着吗？”凌云舒突然开口问道。
云锡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看上去很旧的口琴：“我一直拿着。”
“吹一曲吧，我好久没有听你吹口琴了。”凌云舒眸光有些恍惚。
云锡自然不会拒绝，将口琴放在嘴边，很快，悦耳的声音传了出来。
凌云舒听着耳边的乐声，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就这样，凌云舒的双眸渐渐的闭了起来。
整个病房里只剩下口琴吹奏的声音。
云锡视线放在凌云舒的胸口处。
看不到半点的起伏。
瞬间，琴声断。
浑身发凉，直接站了起来，指轻颤，放在凌云舒的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