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觉得江一帆说的话有些可行性,但一想到要付出行动实施,严紫盈就感觉有些不切实际了:“江主任,你说这么晚了还给你们单位那些领导打电话,恐怕……恐怕会适得其反吧?再说现在是最佳睡眠时间,打搅了人家……”
江一帆不由苦笑道:“我说严部长啊,都什么时候啦,你还在顾虑这些呀?照现在这样加水,等装完船以后你应该知道会出现什么问题吧?亏吨一点点下游客户应该不会说什么,但是亏吨多的话人家肯定能发现问题,按照这么灌水下去,等装完船肯定得亏一千多吨,你觉得你们到时候能给下游客户一个交代吗?”
“江主任,这……好吧,我先照你说的试试看吧,希望能有一些效果。”严紫盈不由叹息道。
“你放心吧严部长,肯定有效果的,锦盛煤业是我们上唐港极力争取的能源公司,只要你们集团的代表能严肃面对这件事,上唐港的领导们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江一帆信誓旦旦地说道。
除了生产业务部的三位大领导,严紫盈还把上唐港集团里的几个和锦盛煤业交情不错的大领导电话也打了过去,她在电话里有理有据地向各位领导们诉说着自己对加水事件的不满。
等她花了一个多小时打完该打的电话以后,她的心里由开始没底。但电话已经打了过去,没有办法的她只好一边等待,一边懊恼着在给上唐港的这些领导们打电话之前,不先动动脑子,才会整出现在这种让自己后悔万分的时刻。
第二天,上唐港的三位领导都精神萎靡地聚集在生产业务部的会议室里,和在座的几个主任们进行了一场严肃的交流会。
“昨天晚上,我们三个部长几乎在同一的时间里,接到了锦盛煤业代表人的电话,说是我们码头在作业的时候,给客户的煤炭里大量注水,差点搞的人家客户名誉扫地,损失惨重的局面,所以呢,我今天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就是想要和大家沟通一下这个问题的。”
随着曹敏达的开场白说完,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大家面面相觑地等待着三位领导的下一步指示。
作为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李建设没有马上开口,而是在一旁观察在场其他人员的反应,好通过其他人的反应想应对之策。
相对于李建设的保持沉默,冯静雅却毫不犹豫地率先站了起来,义愤填膺道:“大家都知道,锦盛煤业是一家实力雄厚的企业,也是我们生产业务部极力争取下来的企业,这样的企业进入我们上唐港,我们不能合理保护人家的利益,竟然还有人想方设法地暗中捣鬼,这还怎么让拿下大型企业进入我们的码头生产啊?所以我认为,这件事必须要严惩不贷,决不能姑息。”
冯静雅的话一说完,李建设才缓缓道:“冯部长这么说,我倒是感觉有些大题小做了。码头上给装卸的煤炭进行浇水,目的是为了防尘为了防污,有时候洒水的设备出现问题,导致洒水量偏大,那也是有可能的,我们怎么能因为锦盛煤业的同一个代表人的一面之词,就认定了是自己人办事不利呢?”
李建设的话像一块巨石投入水面,引起了巨大的波澜,在场的几个调动中心的主任们议论了起来,所议论的内容大致是支持李建设的言论。
这么一来,冯静雅就难免有些被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