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林天雄助理打了个电话,确定了林天雄正在办公室,二人才双双上了冯静雅的奥迪,朝天雄实业的方向奔驰而去。
自从被江一帆单刀赴会搞的不知所以,林天雄一直等待江一帆第二次上门,想看看这个看起来稚嫩,脑袋里却装满奇思妙想的年轻人接下来的动作。
当林天雄看见江一帆像狗腿子一样,跟在冯静雅身后进入办公室时,脸色立马出现了微妙变化。
“冯部长,你大驾光临,怎么不先给我打个招呼?”林天雄一见冯静雅,便笑容可掬地打起了招呼。
虽说林天雄可能是故意不和自己打招呼,但江一帆却根本不觉尴尬,他倒是很干脆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颇具玩味地说道:“林董事长,我跟你冯部长来之前不是给你打过电话了吗?你这话一说搞的好像我这个中间人做事不靠谱啊。”
“可是,你没跟我说冯部长要来啊。”林天雄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你看我,都没有准备一下。”
说完就叫来助理,说赶紧给两位上唐港的贵宾上好茶。
江一帆嗨嗨一笑,说:“林董事长客气了,我之所以没跟你说冯部长要来,是因为不想让你那么麻烦地去准备,你跟我们上唐港集团都这么熟了,还准备什么呀?”
江一帆这番颇具玩味的话,让林天雄听了觉得江一帆和冯静雅二人属于来者不善,大有来个突然袭击的意思。因此老谋深算的他便开始琢磨起了应对的方法了。
刚好这时候女助理送来两杯热腾腾的茶水,冯静雅接过茶水喝了一口茶,道:“林董事长的天雄实业,天雄实业在上唐港集属于老牌的合作对象,在上唐港也享受到最大的政策优惠,怎会突然想去别的港口发展呢?我江主任说了林董事长的打算以后,是非常诧异啊,所以今天特地前来跟林董事长了解一下情况,也确认江主任跟我们汇报的结果是否有偏差。”
林天雄不咸不淡地笑笑说:“冯部长此番来天雄实业,不会是兴师问罪来的吧?这还请冯部长您理解,我们做生意的讲究在商言商,不管做任何打算,都是从最大的利益出发,所以我们才会考虑别的港口,当然我们也不是一定要从上唐港撤出去,目前只是还在几个港口之间进行考察嘛。”
冯静雅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水,道:“我们与天雄集团属于合作关系,关系对等,不存在什么兴师问罪的道理,再说我们也没有这个权力,既然林董事长现在要把业务发往哪个港口的态度还不算明确,那我就放心了,这说明我们还有争取天雄实业的余地嘛。”
林天雄陪着笑一连说了好几个是。
冯静雅见状便继续不咸不淡地说:“既然知道了林董事长的想法,我回去和曹部长会进行系列研究的,上唐港集团不缺少客户,咱们天雄实业哥更不会缺少可用的平台,至于林董事长要留在我们上唐港集团,还是把手下的集港业务放在其它港口,我们说了不算,得从各种综合条件上看嘛。”
这话说的有点重,似乎在警告林天雄,我们上唐港集团不缺你一个客户,你要是像跟我玩花样,以后走着瞧。
江一帆见冯静雅的态度已经明确了,便也跟着笑了起来:“林董事长放心,上唐港集团绝对不会强人所难的,您有什么难处尽管说,你有我的电话号码,如果你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可以跟我说。另外我再请你放宽心,我们上唐港对自己的客户一向都是讲究服务到位,请你放心跟我们合作。”
这又是一个潜台词:我们只对自己的客户好,如果你不当我的客户,或想利用一点资源威胁我们的话,嘿嘿嘿……你自己掂量吧。
说完,江一帆毫不犹豫地对冯静雅道:“冯部长,既然我们的意思已经达到,那我们就不要影响林董事长的决策,我们还是撤了吧?”
看着江一帆和冯静雅双双离开的背影,林天雄心里更加郁闷,这俩人来了两次到底想干什么呀?怎么两次都来的莫名其妙呢?
上了冯静雅的奥迪车,江一帆和冯静雅的心情都爽的不要不要,二人相视一笑,然后心照不宣地保持着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