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欢与贺之舟都不知道警署的那些年轻督察都在窗户边偷偷看他们俩。
不过隔了这么远，他们也不知道苏清欢与贺之舟在说什么。
表面上的一对璧人，实则针锋相对。
苏清欢言笑晏晏地望着贺之舟。
“贺督察难道不觉得，自己已经越线了吗？而且对人定罪是要有证据的。”
“总不会贺督察想说你是在劝诫我做个好人吧？我首先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而且其次我们俩似乎只是萍水相逢，一面之缘，远远还没有熟悉到你可以对我说这些话的程度。”
“……”
贺之舟看到这样如同刺猬一般的女子，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些发涩。
他深吸了一口气，定定地凝视着女子姣美清秀的容颜。
“我只是不希望你走错路。”
“那这句话也同样奉还给贺督察，您常年浸染在各种案子中，若说凝视深渊，想必您见识过的人性幽暗面可远比我一个普通老百姓多，您可千万别行差踏错，哪天就背离了自己的初衷。”
小狐狸笑意盈盈，说话也是一口一个敬称，但越是这样，就越是显得阴阳怪气。
贺之舟从不知道她是这般口舌锋利的女子。
这般能说会道，还不似赵春红那种泼妇骂街的让人不快，而是从各种好似开玩笑的戏谑中，让人如芒在背。
……
贺之舟见苏清欢如此回敬自己，终于还是叹了口气。
“好吧，是我先前太过于鲁莽了，我不该这样说你，苏小姐，祝你今后一帆风顺，万事称心。”
“那我也祝贺督察步步高升，前程锦绣。”
“……”
苏清欢的嘴皮子向来是利索的，贺之舟很少有这种感觉自己败下阵来的挫败感。
男人无奈地朝苏清欢瞅了一眼，他还想再说什么，却见自己给苏清欢打的出租车已经到了。
“车子来了，贺督察，谢谢您今天的护送，如果有需要的话，我把车费转给你。”
“……”
如此客气疏离的语调，本该让贺之舟觉得十分正常，事实上贺之舟也从来不喜欢旁人太过亲近自己。
可是当这个人变成了小狐狸的时候，贺之舟心口却又是一滞。
“不用了，小事一桩而已。”
“我可不可以加一下你的微信？”
男人咬了咬牙，下意识地想加苏清欢一个联系方式。
“不可以。”
但是却见苏清欢懒懒散散地朝自己挥了挥手，而后便毫无留恋地拉开出租车的门，扬长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