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回屋直接就睡了,也没仔细瞧瞧,整体来说,除了那个红木圆桌比较突兀,其他的都是一顶一的家具。
就拿这个床来说吧,从前在张府,三小姐睡得床都没这个好,还有梳妆台和衣柜。小蛮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有自己的房间。
她躺在床上,不自觉地想起白天的事,她自知自己是个下等丫鬟,何德何能住进这样的房间,还不是景或安排的。
可他究竟想干什么?不会正如采屏所言,不会放过自己吧?那他到底想怎么报复自己?
这个问题景或也想了一路,终于让他想出来了,下了马车便直接进了刑部大牢。
门前几位身着官服的人正在焦急地等着景或,一见景或就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臣等见过摄政王!”
“都起来吧。”景或蹙眉,“怎么,这么点小事也办不成吗?”
刚刚五月天的夜还是冷的,刑部侍郎却急得满头大汗,“王爷,臣等无能,用了各种刑法都没能让张池开口。皇上说了,要是明天早上再不见到张池的供状,就把我们……”
“好了,别急,本王去看看。”景或说着,抬脚便进了大门。
大牢里零零星星几个灯笼,只一片片模糊的光影。然而却仍是一片黑,看不见地,也看不见自己。江小武在前面走着,一手挑着灯笼,一边留心着路。
牢房里的湿冷让人直哆嗦,耳边尽是惨叫和呻吟的声音。一股类似牲畜的恶臭味道,混合着强烈的尿味和霉腐味,冲击着小武的脑子。他的喉咙忍不住地咕嘟咕嘟起来,小武只得用另一只手捂住嘴,抬眼偶然看看景或,见他依然面不改色,让小武十分钦佩。
转眼间到了关押张池那间牢房,张池被吊在架子上正在被鞭打,浑身都皮开肉绽,鲜红色的血顺着伤口往下滴着,张池面色苍白,口中混混沌沌地说着自己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