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实话，我其实不想做大夫。”张麟不好意思地笑笑。
小蛮起身坐在炉灶前生起火，调笑道：“不做大夫，你去当仵作呀。”
“不是不让你做宵夜了吗，你还生火做什么？”张麟见状开口道。
“做给你吃呀，你肯定饿了吧？”小蛮拿起火石点着火。
张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瘪下的肚子，还真的有些饿了。抬起眼，火光照耀下的小蛮十分娇小，他在心里油然地升起了保护欲。
“对，我想当仵作，还想自立门户，这样就可以不受约束了。”
想起小蛮刚刚的玩笑话，张麟站起来，郑重道。
炉灶内的火重新燃起，小蛮往里面送柴火，她听了张麟这话，噗嗤一笑，“开什么玩笑。”
“没开玩笑，真的。”张麟起身走到小蛮身旁蹲下。
小蛮转过脸，一脸错愕地看着他，“真的假的，你别吓唬我。”
“当然没有，可惜，我爹不让。”张麟垂下头，十分惆怅，“你也要走了，以后恐怕认真听我说话的人都没了。”
小蛮有些为难，“二少爷，我……”
张麟咬咬唇，忽又抬起头笑笑道：“没事，回到家以后你写信给我，可不许偷懒。”
小蛮点点头，心里酸酸的。
她煮了一碗饺子给张麟，两人一直没有说话，待小蛮回到下人房后已经是子时了。
小蛮打开自己床头的柜子，取出一个带锁的盒子，然后取下脖子上挂着的钥匙，打开盒子后，里面是一堆散碎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