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感觉到他的动作停下，微微抬头，看着他盯着她的伤口不说话也不动作，便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想了想，轻轻握住了他的，“这些伤都是我自己弄的，不过已经不痛了，真的……”
祁夜抬头，她正对着他笑，脸上还有些红肿，看起来真的不怎么好看。可她眼底好像星光一样的光芒却让祁夜觉得，整个世界都随着她这一笑亮了起来。
她自己弄的。
简单的一句话代表了什么祁夜哪里不知道，她就是靠着这样的自残自伤抵抗着她体内的东西。
明明受到那么深的伤害，可还是这样安抚般的对着他笑。
他早就知道，苏月其实真的不是别人想象中那么柔弱，可他还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坚强。
他喉间滚动几下，涩痛难忍。
其实恨那些人，不如恨自己。
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恨自己一直带给她伤害。
他看着她时怜惜毫不掩饰，苏月眨眨眼，知道自己现在不好看，也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道：“你推我去洗间吧。”
祁夜抿着唇点点头，又见她的伤没有出血，便又替她重新包扎好。
这才将她抱上了轮椅，推着她去了洗间。
他想跟进去的，可苏月却坚决的拒绝了他，只让他在外面等着。
洗间里，苏月扶着洗漱台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镜子中脸颊红肿，嘴角还带着伤痕的女人，果然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