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她愿意跟他说她难过，算不算是朝他更近了一步？
暗自一叹，祁夜终于开了口，“难过什么？什么小事，什么人，都值得你难过？”
在他看来，不管是孟宸也好，苏成也好，都不配让她难过。
苏月紧紧抿着嘴，不说话了。
也许对祁夜来说，这些的确都是小事，这些人也的确都是不重要的。
可对苏月来说，不是。
不管是好是坏，这些人和事，都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要割舍，都会疼。
然而她并不强求他能体会，冷暖自知，本就如此。
祁夜也不想再说这个，他开口，语气很淡，“过来帮我推轮椅。”
苏月眼睫颤了颤，看他一眼，看不出他的情绪。
她沉默两秒，走到他身后，却不知道朝哪里推，“去哪里呀？”
祁夜：“你的病房，我有话和你说。”
苏月“哦”了声，也没拒绝，乖乖推着他朝医院里面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回到病房后祁夜才又开口，“关门。”
苏月点点头，也没多想，松开轮椅转身关上病房门。
不料刚刚关上，腰身忽然缠上一双臂，将她箍住朝后一带。
她的后背撞上他的胸膛，一声低呼，她已经被他紧紧圈在了怀里。
“祁夜，你……”
刚开口，他已经低头，亲亲她的小耳朵，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哑，“现在还觉得难过吗？”
苏月的耳朵不受控制的红了。
他每次碰她耳朵，她都觉得像是带着电，让她浑身发麻，忍不住就想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