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瞄了一眼角落里站着的季如生。
“你最近管理公司辛苦了，我听说解决了不少问题。”季老爷子没跟他直接切入。
季衍没开口说话，老爷子又继续道。
“公司是我们季氏的企业，既然要优先照顾季家的人，不管于公于私，用自家人对我们都有好处。”
言下之意，季老爷子话到重点。
“犯错就应该接受惩罚。”季衍态度坚定，“季如生这些年做的事情，早就够他被开除了。”
别说开除，就是送去局子查办，都不算过分。
这句话堵得季老爷子一愣，今天的情况他也听说了。
季衍是有备而来，会议上准备的资料齐全，在场没人敢接茬说话。
那些资料，季老爷子后面也看了，漏洞款项加起来不少，但对季氏而言九牛一毛，对季衍更是不到半年的支出。
虽然可恶，可一家人而言，还是能忍则忍。
他突然用这点打出攻击，季老爷子也困惑，不知道季如生什么地方得罪了季衍。如果是因为季青青上次倒红酒在苏安宁身上的事，他不至于拖到现在才来处理。
季老爷子缓缓说道，“话是这样说，该罚就罚，可都是一家人，没必要把事情做得做这么绝。”
季如生怎么说也是季家人，对方的情况他也清楚，得到人处且饶人。
“一视同仁，是季氏的规则，不论是谁，我都不会徇私枉法。”季衍淡淡道。
眼前的他如一座雕像，什么话都听不进。
“凡事要给人留余地，这次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明天你继续让如生回去上班，把公司那边处理好。”季老爷子跟他拐弯抹角也累了，没了耐心，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