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湛心情有些复杂，舒绵坐在轮椅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相湛见她这样，顿时有些慌了，再次蹲到舒绵面前，轻声说道，“你听他说话是不是不高兴了？我把他赶走好不好？”
舒绵叹了一口气，“我没有不高兴，倒是你好像有些不高兴了……”
“我……我也没有不高兴。”陆相湛解释道，“那……那我们是纯洁的感情，才没有暧昧，对吗？”
舒绵偏过了头，往自己嘴里塞了一瓣橘子，“对吧……”
刚才还觉得酸甜的橘子，好像只剩下酸了。
“怂。”云归在旁边说风凉话。
千鸢见到这一幕，暂时没什么想说的，转身就要走。
舒绵像是知道了一样，连忙开口喊道，“那个……老师？您要走了吗？”
千鸢停下脚步，回头望着她。
“可不可以陪我一会儿？”舒绵带着请求的神色。
陆相湛蹙眉，“小绵，我可以陪你的……”
“马上天黑了，跟她是纯洁感情的你，该回家了，不然这感情就不太纯了呢。”云归走过去，把陆相湛从舒绵面前拖走了。
舒绵让千鸢留下，肯定是想说正事的，闲杂人等都得离开。
说起来惭愧，他也算是个闲杂人等。
“杨云归！你今天是不是真的想跟我打架？”陆相湛被云归拖着走。
嘴上这么说，实际上也没反抗云归。
他此时被云归那几句话说的心很乱。
有点想打云归。
他知道自己对舒绵是有些暧昧了，但这些一直被他埋在心里深处。
如今就这么被云归赤果果的说出来了，他不想打人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