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牧淮起来之后，依旧是低着头，非常谦恭地不敢直视戚慕行的模样。
这时戚慕行踱步来到了虞牧淮面前。
“抬起头，看着我。”
虞牧淮依言抬头，眼神波澜不惊，静静看着戚慕行。
当今皇上在年轻时候，丰神俊朗气质卓绝，只凭着那副皮囊，也能收获不少女子的芳心。
据说戚慕行的宫女生母也生得极美。
戚慕行的相貌自然不会差。
由于长期在外装作流连花丛的风流皇子，戚慕行的桃花眼习惯性勾着，眼角微微上扬，看向人的目光都带着一股魅惑的意味。
虞牧淮面无表情，淡定地看着对方。
戚慕行不开口，虞牧淮不转移视线。
片刻之后，戚慕行伸出，用折扇轻抬虞牧淮的下巴，左右转了转。
他的动作很轻，但是虞牧淮依旧顺着他折扇的方向转动着脑袋。
“阿酒，本王怎么觉得你有些变了呢？”
虞牧淮内心咯噔了一声。
但很快，她就开口说道，“阿酒不懂主子的意思。”
从前的阿酒就是这样，耿直，一根筋，言语极少，但是从来不拐弯抹角。
戚慕行放下折扇，向外走了两步。
他并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反而问道，“任务执行的如何？”
虞牧淮先是故意有些困惑，然后这不解的神色转瞬即逝，又恢复了面目表情。
“回主子，阿酒按照您的吩咐，寸步不离保护着姚湛。”
戚慕行一向只看结果，不问过程。
更别提询问任务如何了。
所以根据《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加上虞氏表演法，虞牧淮深谙其道，要适当地表现出一点点困惑。
“你对姚湛这人，有什么看法？”
虞牧淮这下是真的有些困惑了。
来问她的看法？她能有什么看法？
都被你喂了断情丹，难道还想让我说喜欢他？
“姚湛他....功夫不错，酒量不大行，在这两方面，阿酒自认为完全胜过他。”
戚慕行拿着折扇的一顿，怔愣了一下。
他斜睨了这个看起来呆头呆脑的下，她除了喝酒和任务，好像其它什么都不在乎。
戚慕行默默叹了一口气，在这一刻有点后悔选择了阿酒去接近姚湛。
可是这种事情只有服用过断情丹的暗卫去执行是最好的。
要悄无声息地勾引姚湛，不被对方发现刻意的痕迹，还能确保自己不动情。
而且要漂亮。
可惜啊，这家伙就是根木头。
戚慕行再次斜眼瞥了“木头”虞牧淮一眼，吩咐道。
“务必保护好姚湛的安全，寸步不离。他对于本王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他只字不提那些被虞牧淮杀掉的自己人，那些人不过就是培养出来的棋子。死了几个，后面还有无数个。
人数不够，再培养就是了。
只要目的达成，能够登上顶峰，握一切，傲视天下苍生，就足矣。
期间就算踩踏无数尸体，脚踏尸山血海，戚慕行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虞牧淮双抱拳，弯腰低头，声音短促而坚定，“是！”
......
两天后，早朝收到青州府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