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竟然是她原本的脸。
经历过那么多世界，看过那么多绝美的容颜。
果然还是自己这张脸最好看，最顺眼。
虞牧淮：就是这么自信。
她染了亚麻青的发色，长度在锁骨下面，尾部微卷。
这是她最喜欢的头发颜色之一，浅棕色偏灰，在柔和的光线下，顶层的发丝似乎都透着光。
虞牧淮自己的脸是鹅蛋形，这本该是个温婉的脸型，可是她的双眼皮比较薄，高挺的鼻子上有个驼峰。
有的角度看过去棱角分明，让她显得比较凌冽。
不过此时她化着烟熏妆，嘴唇也是大红色，眼角因为晕妆，所以有些黑乎乎的，看起来不那么清爽。
很常见的酒吧装扮，很贴合这里的环境，虞牧淮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应。
她来到洗台面前洗了洗，擦干净之后从小挎包中取出口红。
对着镜子补了补妆，然后抿了抿唇，让唇色更均匀。
在镜子中，她注意到了自己胸前的铭牌。
白底黑字，刻着一串数字，以及她的名字。
竟然连名字都是自己的。
39是什么意思？
这究竟是个什么世界？
她现在是灵魂状态？
还是说事务所重塑了一个她的身体，然后横空插入这个世界？
那其他人的记忆呢？难道周围人的记忆也都因此而改变了？
其他人认识她吗？
但是不管怎么样，她现在一定不能表现出任何好奇或者不解的神色，不然很容易就能被分辨出来。
在装作补妆的时候，她透过镜子不动声色地打量周围的人。
她发现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张铭牌，上面同样是一串数字+名字。
这些人的穿着打扮各不相同。
其中有几个穿着长袖长裤的统一制服，拿着拖把拖地，等到每个卫生间的门打开之后，进去看一眼里面的情况。
如果有呕吐物等太脏的污秽东西，她们就进去做清洁，清理干净了再出来。
虞牧淮把眼妆粉底口红都补好，然后把化妆品放入了小挎包中。
她已经尽量放慢自己的速度了，可是不能耽搁太久，不然还是容易引起怀疑。
就在她准备转身走开的时候，突然从镜子里发现了一个和自己穿着一模一样衣服的女人，从卫生间门口走了进来。
女人看到了站在镜子前面的虞牧淮，露出了欣喜的表情，然后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虞牧淮看到，女人的铭牌上写着的是
“牧淮，你还好吧？是不是喝太多了？
我看你进来都好一会儿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你还行吗？”
自从女人进来之后，虞牧淮就一直在观察对方。
她发现，这个名叫蒋玉虹的女人，从头到尾没有看过她的铭牌。
但是却能够直接念出她的名字。
而且还是一副相熟的模样。
从事务所一起过来做考核任务的几人，起点肯定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