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伽澜寺,我今日刚刚收到了幸移师兄的信,前几天还有杭丞兄的,只是他们觉得不好插手,就都找借口躲开了。”苏袂勾了勾嘴角,往窗外看去,看起来又是一个好天气,在刺眼日光下,微微眯起眼,“看来那个人身上的咒已经解除了。”
想必各大仙门如今也收到了消息,君销身上的咒解除,第一件事肯定就是要发动妖族,与整个修仙道起冲突。
若是妖族,他们未必会输,可是多了一个君销,就不一定了,如今的戚风远身上的伤还未彻底治愈,这还是他身上的咒术还未解除的时候,如今他的实力只怕又高了一层。
这么一想,苏袂心口的血液中的好战因子似乎又开始了隐隐的冲动。
凌曲刚好抬眼朝苏袂看过去,看起来很是惬意悠闲,但是他身上此刻的起伏的气息,让她也能猜到些他在想什么。
“你似乎一点都不好奇的我的决定?”
这些日子,别以为她不知道韩奚和悔月私下在嘀咕什么,偏偏只有苏袂,看起来仿佛就真的打算在这里隐居养老了一样,整日就不是下棋,就是看自己练舞,连修炼都没见他修炼过,再这样下去,不进反退说的就是他了。
苏袂勾了勾嘴角,眼底难得带着只会在她面前才露出了真切的笑意,“其实你一直都很容易心软,你的选择不需要猜。”
凌曲:.......
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本来应该会不舒服,但是换做是他,她却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苏袂淡笑道:“其实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她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起关于这件事的想法,不由的认真起来。
“妖族来犯,是为了千年前的囚禁之仇,如今是非对错恩怨情仇已经难以辩驳,与其挣个胜负,两败俱伤,倒不如将这战化作与无形。”
凌曲觉得他想的很好,但也只是想而已,“若真有这么简单,就不会有我所见的那样血流成河的场面了。”
苏袂摇摇头,看起来却是胸有成竹的模样,“各大仙门与妖族没有和解可能,是因为仙门不容忍他们的存在威胁,而妖族是因为旧仇,只要让他们各自意识到对方的实力在自己之上,休战未必不可能。”
凌曲听得云里雾里,“你要怎么做?”
苏袂说的干脆利落,“各大仙门好说,如今玄山戚掌门不管事,心不齐,又顾着自己的利益,很容易便起嫌隙,而妖族更简单,只要从君销下手就行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凌曲也大概知道了,他的解决办法就是和他打一架,不由的皱起了眉心,“你就有一定有这个把握?”
“我的把握不是你给我的么?”苏袂安抚的朝她一笑,示意她别担心,“你不是已经见到结局了吗?”
山顶上,白衣染血遗世独立的身影,似乎又出现在了她眼前,虽然如今她所经历的事情,与天道中的场景大同小异,但也不是没有任何的改变,他们,赌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