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丞也不指望两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动手了，认命上去要把桌椅擦干净。
没想到他刚要动手，穿着不染纤尘的白袍的苏袂也弯腰拿出一块布开始擦桌子，动作熟练，平白多了烟火气。
杭丞挑眉，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么一面。
凌曲被杭丞以这种小事事不需要女子动手为由晾在一边，看着两个人吧桌椅擦的干干净净。
在两人打扫的功夫，她仔细看了苏袂两眼，见他确实安然无事，昨夜对他担忧算是彻底散去了。
“昨日你们那条路上遇到了什么？”坐下后，杭丞先开口，昨天没时间说，现在才提起这事。
凌曲和苏袂对视一眼，苏袂开口道：“那条路通向的是一座破旧荒废是山神庙，除此外没有别的异常。”
“山神庙？！”
两人没想到杭丞的反应竟然这么大，凌曲问他：“山神庙有什么问题吗？”
杭丞道：“我挑的那条路通向的也是一座山神庙。”
也是山神庙？
“供奉的是龙身人面的山神，对不对？”
对，凌曲点头，“可是为什么要在一座山上建两座庙，供奉的还是同一位。”一般来说，一个地方庙不一定只有一座，供奉的神佛却一定不会是同一位。
苏袂问他：“你所见到的山神庙可有什么异样？”
杭丞摇头，“看上去与普通寺庙并无差别，只是香火不怎么旺，不过这村子也就那么十几户人家，香火不旺也是正常。”
“等等。”凌曲打断了他，再次确认道：“你所见到的山神庙是有香火供奉的？”
“是啊。”杭丞觉得她这说法奇怪，庙不是用来供奉的，那还能做什么，摆着好看吗？
凌曲朝苏袂看过去。
“怎么了？”杭丞询问。
苏袂眼底闪过沉思：“我们所见的那山神庙是已经被废弃了的，不说香火，就连人的踪迹都没有。”
杭丞不知道他们在不解什么，“两座山神庙一起荒废或是一起兴旺才奇怪吧，如今这模样不是才正常吗？”
苏袂反身问他，“搬迁山神庙的理由呢？对于这个山村来说，建山神庙是一件耗力也耗财的事儿，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们也不会另起炉灶。”
破败的庙宇没了香火，除了天灾人祸外，就是人们不再愿意相信神佛能够给予他们庇护，没了信仰，为什么还要在不远处另外建神庙？
杭丞也不是傻子，苏袂这提了个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么说，这关键的突破口就在这山神庙上了？”
“可是你花了一晚上的时间也没有发现这山神庙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凌曲这话是同苏袂说的。
苏袂也奇怪，他昨晚几乎是把那庙翻了底朝天，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杭丞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也不知道装什么，沉思片刻后道：“看来还得去另一座山神庙看看。”
“我去。”苏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