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身为我天朝王主,是不是对程纵此番的嘉奖有些过了呢?”
“对程纵的嘉奖过了?!?”
闻听詹博崖一语出口,穄子期倒是有些感到惊讶了。他愣了一会儿,看着面前詹博崖一脸正色的样子,甚至还有些觉得他是在和自己玩笑的。
“博崖啊,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不是一直都极力的在我的面前推崇程纵的吗?为什么我如今重用并且嘉奖了他,你反而会突然变得一改常态了呢?”
“不是微臣一改常态,而是微臣觉得大王对程纵的嘉奖有些太过了。请恕微臣之言,大王对程纵态度的转变的确有些过于极端
了。曾经是对他绝对的不信任和猜忌,如今却对他绝对且没有一丝一毫的提防之心。程纵的才华,一直都是微臣所肯定的。故而在大王缺乏将领的时候,微臣这才极力建议大王重用他。如今大王的劲敌已经逐一扫除掉了,纵然您要选择加封他,也不能给予他太大的权力。毕竟程纵的能力太过于可怕,他能够在我们天朝遭遇灭顶之灾、倾覆之险的时候力挽狂澜,难道大王就不担心有一天您赋予他的权利太大,故而会导致他的反戈一击、刀锋相向吗?”
看着詹博崖一脸正色的样子,穄子期微微沉默少时,随即也不禁含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博崖啊,你的担心我认为的确有些多余了。孤王认为,程纵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啊。他夺取了整个东夷之地,照理说兵权在握的他如果有不臣之心早就暴露了。卫国既有投降,他又何必非将卫国的王主以及诸将送到我这里来呢?”
闻听穄子期所问,詹博崖不禁一声叹息。
“大王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程纵所以这么做,正是大王您应该选择提防他的原因啊。”
“是吗?”
穄子期眉头微蹙,似乎还对于詹博崖的话有些不能了解。
面对这个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挚友,穄子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看到挚友如今一脸急切的样子,穄子期出于礼敬的亲自为他搬了椅子并且在他的面前毫无架子的席地而坐。
“兄弟莫急,孤王就算怀疑天下所有的人,也绝对不会怀疑你的。你稍安勿躁,且与孤王说清楚你的想法。如果你说的有道理,孤王纵然诏命已下,也定然能够收回诏命。”
他态度淡漠但却决绝,此番的一语出口,倒是让心急如焚的詹博崖内心得到了些许的安慰。而随着詹博崖的放松,程纵的恩赏与刚刚在穄子期这边建立起来的信任,也随之变得再度命悬一线了起来。
詹博崖很清楚,此番成败便在自己与穄子期的一番对话。而这关乎夏朝日后的命运,实在不得不防。
这正是“心念挚友昔日情,亦顾群臣今时义”。预知詹博崖说动穄子期与否,穄子期又当决计若何?且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