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苏异所言,夏侯邕对此也深有感触。
“是啊,毕竟他已经攻拔西郡多时。虽然成效并不显著,但毕竟他和吾梓须是有前仇的。如今吾梓须在此时前来,只怕伯牯并不会认为吾梓须是出于善意的前来相助那么简单。”
“正是如此。”
面对夏侯邕的一点既破,苏异不禁面露笑颜。
“诸王和国卫府联合,本来就是出于形势所迫。如今二王但为私利反目,想必伯牯也已经了然此事。眼下吾梓须作为后方策应,不去规劝二王兵力抗击我们北燕,反而驱兵前来西都。伯牯一定会对他心生见疑,甚至会怀疑他是为了自己夺取西都才到此的。而此时的我们,也正好利用他们彼
此之间的隔阂再施离间之计。此计若成,伯牯所率领的元国之兵只怕会转而东向,就此与吾梓须先行开战的。一旦战事如此导向,对于我们便有利可图。”
夏侯邕坦然分析,无疑正中苏异的下怀。
苏异笑容满面,同时也对夏侯邕投来了充满赞许般的目光,言道:“夏侯将军所言,正和我对如今战局的看法。目下利用他们两股势力之间的间隙,我们正好做些文章。”
言毕就此命人取来笔墨,便既修书一封,遣使直发城外。城外便是元国大军,试问又怎么会让信使走脱的。援军由此便将使者斩获,以此取得了苏异撰写的书信并且呈与伯牯驾前。
伯牯展开书信,览其内容之间不觉心中震惊。
原来书信之中苏异故弄玄虚,竟直言与吾梓须通谋共击元国之计。伯牯难辨真伪,由此便与穆侑俭、鸫煜共做商议。
鸫煜道:“此事真假虽然难辨,不过吾梓须最早提出联盟的初衷就是畏惧北燕在消灭了我们之后一定会选择继续东进。他固守的驷马城只是弹丸之地,正因为于此这才被迫和我们摒弃前嫌。前番他设计令我元国和二王攻于前部,而他所率领的国卫府诸将却作为我们两路的策应之军。看似是为了战局着想,其实只怕便有私心。想我三国攻拔于前,必有损伤。而他在后方便可以此洞察形势,如今二王反目彼此相攻。他作为后方策应,不去凤凰城劝说二王却反而来我西都。名为支援,实则其心怎样只怕已经不言而喻了。想我元国在前线拼杀月余,自有成就。此时西都城北将陷,他却不偏不斜便在此时到来。一旦西都被攻破之日,只怕以他的见识,断然不会坐拥大王再度便为西都之主的。故而但以微臣看来,此番便当阻止他继续西进方为上策。”
这正是“虽有深谋通四海,难测盟友不齐心”。预知伯牯决策若何,吾梓须是否计谋成就?且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