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把一条胳膊上所有发青的地方都涂完了。
然后放下那条胳膊，拉起另一条，“不用了，早晚要死，涂了有什么用。”
却是陡然掌心腕被抽开。
叶念一愣。
就见沈澈平静收回自己胳膊搭在膝盖上，湛蓝色瞳孔里死一般平静。
他淡漠看着她。
脸上没有丝毫的活力和生。
清浅的说出死亡的字眼，也没有恐惧和害怕。
“哥哥……”
喃喃说了一声，叶念怔了怔，却是陡然一下又反应过来，有点气哼哼的凑过去，一把将人没涂药膏的腕扯了过来。
“哥哥不要乱说话。”
“什么死不死的。”她捏着药膏给人涂伤处，“哥哥会活下去的，还会活的很好。比欺负你的人活的更好。”
“……大不了就逃出去嘛。”小姑娘说着瞪他，“我的房间可以睡觉的。哥哥也可以来我家。”
睫毛颤了下，沈澈微微抬起脸，看着小姑娘干净澄澈瞳孔
顿了顿。
却又瞬间反应过来，嘴角扯出点讥讽，“……去你家……”声音染了点嘲讽。
叶念只顾给人涂抹着腕上的伤口，“对啊，来我家。”说着顿了顿，“我可以养哥哥。总能吃上饭的。”
瞳孔里染了点幽冷，沈澈薄唇抿着，却是没把小孩子话放心里，“……未必吧，说不准我试完药明天就死在这里了。”
话刚出口就被掐了一下。
一阵微微的疼痛自背上传来，沈澈长卷的睫毛一顿，淡淡看过去。
就见小姑娘眼睛红红的看着他，“…都说了哥哥不要乱说死不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