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婵云有关的事情，颜青予知道的仅是如此。
她走到婵云身侧，凝着山林深处的目光幽远，“前世因，今世果，善恶终有报。”
“今生所有的一切皆由她前世而起是吗？”婵云皱眉，听得似懂非懂。
一片枯叶从树梢缓缓飘下，落在了她发上的珠花间。
颜青予轻轻替她摘下，“有些事哪怕是你亲眼所见，它也有可能是假的。”
指尖飞出一抹流光，直入老太太身体，不过眨眼，她便化作了光尘消散。
她原本待的地方，唯有一只白色飞蛾轻扇着翅膀。
她生前执念不散，一缕残魂寄宿在了这只小小的飞蛾体中。
“她一直放不下的执念是什么？”婵云不解。
明明去地府饮下忘川水，便可以忘掉前世所有，可她却迟迟不肯离开。
颜青予想了想，解释道：“她的小孙儿溺于湖底，魂魄被禁锢于水鬼体内，若找不到下一个替代者，他就永远挣脱不得。”
“这便是阿婆心中放不下的‘执念’？”婵云惊讶。
她没想到，阿婆竟会如此在意这个孙儿。
“那……如今那个孩子在何处？”
“已经去地府投胎了吧！”
“啊？”
颜青予转身缓缓往林外走，“蛇妖代替了他的位置。”
“为什么？”
“你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