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苏言挥开,她倒在榻上,用被子把头一蒙:“你走吧,我权当没有见过你。”
伏越指腹仍残留着一抹凉意,微不足道的一滴泪,却冰锥一般从他的手指刺进心里。
苏言脑袋嗡嗡直响,头重脚轻,浑身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心也不是她的心了。
她死死闭上眼睛,门扇打开的动静透过被褥微弱地传入耳门,她睁开眼睛,被窝里黑暗逼仄,滞闷不已。
系统很久没看见宿主大大这样了,一时分不出她是在飙戏还是真的难受了,细细弱弱地说:【大大,你出来透透气吧,别憋坏了……】
苏言一把把被子掀开,大口大口喘着气。眼睫仍沾着湿气,雨蒙蒙的一双眼睛分外动人。
“我没事。”
其实她多多少少猜到一点。
说怨,有;说失望,也有……可除此之外还有更多复杂的情绪掺杂在心头。
他二人的计谋如榫卯般起承转合天衣无缝,最后层层榫卯贴合,盖了一座房子,把她好好地放在里头。倘若他们暴露了,她还是安全的。
只要他们不说,没人知道她的身份,她可以做一辈子云家小女。
苏言揉了揉眼睛,整个眼皮都潮潮的。
今晚这番谈话使她彻底猜到了萧燿的去向:他们去漠城的这段日子,萧烆岂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现在皇城恐怕早已兵临城下。
她还是要等萧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