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锐继续前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已经被他练就的炉火纯青。纵使这么久不用,还是熔铸在他身体里的本能。
越过蔓延丛繁的树枝和绿叶,他看见有三个人停在不远处四处张望。
他往旁边伸手,没人做出回应。
秦锐眼睫颤了一下,回过头把青年的手枪拿过来。
握枪,上膛,瞄准。
砰砰砰!
一连三杀。
手枪很轻,握在秦锐手里却好像重逾千斤,尖锐且深刻的疼痛涌上手腕,他能感觉自己的心跳和血压正在极速上升。
他蜷了蜷发麻的手指,猫着腰传过丛林。
他们的队员已经抢到了武器箱,正在往营地搬运。
营地易守难攻,只要成功搬运回营地,他们就能赢。青年眼看胜券在握,十分激动。
红队搬运路线势必要经过小广场,那里有一座二层小楼,门口横七竖八摆着一堆铁桶和木箱。
有两个敌人正从广场另一边的丛林里往外钻,秦锐举起枪——
敌人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似乎是他们的同伴发生了什么意外。
秦锐抓住时机,利落收枪跑出丛林,穿过积水的小广场。
“!!”青年几乎要喊出声,只要那群人回过头,就会发现他。
但秦锐如一头豹,迅疾而轻巧地翻过垒起的木箱,从没有玻璃的窗口跳进房里。
奔跑,奔跑。
酸的,麻的,疼的,痛的……千种万种感觉向他攒刺而来。
灵魂穿破躯壳,在空中盘旋飞舞,鲜血和汗液,丛林和大海,子弹和炮火……闪现成一组组意味不明、扭曲诡异的蒙太奇。
秦锐冲上二楼,把身子卡在窗口的死角,缓缓架起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