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锐顿了顿,嘴里低而缓地吐出两个字:
“绵绵。”
苏言鼻尖一酸,手扣在他肩胛骨上,这个地方让他无论穿什么都很有型很帅气,这里是一个男人重担之下的存在。
“嗯,绵绵在呢。”
“你是做噩梦了还是怎么了?说给我听好不好?”她循循善诱,“我已经遇见两次了,你不告诉我我会担心,我想知道,你愿意告诉我吗?”
秦锐沉默了很久,然后像剔鱼骨似的把他的过去去繁从简地说了。说话的时候那些回忆好像一根穿在针上的线,把他缝缝补补,原本好好的人被缝的破破烂烂,带着无尽的痛楚。
尸山血海的战场,惨无人道的酷刑,刻意循环播放战友惨死的影像,摧折意志的囚禁……
苏言听的泪流满面,她身子难以抑制地发着抖,抖的她几乎要跪坐不住。她抱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唇边,暖呼呼的呼吸拂在他手背上,她竭力稳住声线温声说:
“你看着我,你的过去我了解的不全面,但我刚刚都听到了,全都听到了,你看着我,我就在这里。我是你的过去里不曾存在的人,但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你一伸手就能摸到,我永远在这里。”
秦锐随着这段话去感受现在:他正被人抚摸,拥抱,触感真实,温度舒适。
秦锐缓缓地望向苏言,胸口令人窒息的绝望感好像被人连根拔起,整个身子很剧烈地一疼,一轻,一切都没事了。
【叮~治愈度+10,当前治愈进度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