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好啊,”老人抬头看着秦娴,“我老跟我孙女说,找对象就得找秦锐这种的……”
隔壁的肉夹馍店的老板凑巧也在关卷帘门,下巴冲着无障碍通道微微一抬,朗声笑:“这话说对了老爷子,这种帅小伙带回家当孙女婿可算捡着宝了,人家可是连夜给你砌了一条专用通道哩!”
老人笑的见牙不见眼,看起来仿佛秦锐和他孙女已经给他生了一个重孙子。
秦娴却五味杂陈,心里酸涩的好像秦锐吃馄饨时倒的醋全灌进了她心里。
无可否认,除了爸爸,她的弟弟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
她想,如果让她用一个词来形容她弟弟,她只能用一个“铁汉柔情”。
他的好意和善举是润物无声的,也许他自己觉得那些不值一提,再自然不过,就像早晨要做的第一件事是睁开眼。
比如刚才看见人家小姑娘用手捂着腿,让她把衣服给人送过去。
但也仅止于此。
他拒绝与人建立亲密关系,拒绝参加社交活动,缺失想象力也没有对未来的展望。每天在图书馆的工作,来她的饭馆帮忙,对他来说都只是例行公事,是不容推卸的责任……
他没有实实在在地活着,他被困在那场黑暗里,这她都知道。
可她无能为力。
连部队上的心理医生都束手无策。
思索间秦锐已经走到了他们身边,秦娴看着地上长长的影子。
如果没有那场战争……
她摇了摇头,他还活着。
起码,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