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苏言仰头咕咚咕咚一口气把药闷了。
闷完才发现半点不苦,甚至有些发甜。
是板蓝根。
她舔了下嘴唇,抬起头说:“你上次怎么不给我喝板蓝根呀?”
颂时说:“我后来才买的。”
[给她喝了感冒药,她说很苦]
苏言觉得自己要晕掉了。
她把玻璃杯放回桌上,因为抖控制不好力度,发出很响的“咔”的一声。
颂时觉得她状态不对,俯下身来摸她额头,“没事吧?”
苏言一抖,撩人的嗓音快要杀死她了。
颂时用心感受了一下温度,有些热,但不致发烧。
现在的姿势天时地利人和,苏言直勾勾瞅着他的锁骨,还有说话时微动的喉结。
锋利的喉结抵着皮肉勾勒成型,像夺命的刀刃。
受害者苏言小命岌岌可危。
颂时见人有些呆滞,收回,顺着她的视线往下一看,轻轻笑了。
小邻居色胆包天,警告过非礼勿视也不管用,他该怎么办?
他把目光移到苏言脸上,漆黑的眼珠在落地灯的暖光里漂亮又耀眼。
他身子往前压了两寸,压低声音道:
“好看么?”
用的偏偏是《扶醉》里小侯爷的声线,拖着懒散的腔调,实则低糜而诱惑。
苏言都要下意识说好看了,猛地醒神,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把身子往后一缩!
她死死倚在沙发靠背上,企图找补两句,“我、我………”
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可见颂时的声音多么有杀伤力。
颂时直起身子,食指轻轻扣了两下玻璃杯,似是入了戏,浑身都是小侯爷的恣肆,他吐字轻缓:“想看的话,以后会有的是,我还能不给你看么。”
“……”邪火从脚底板轰的烧到了脑壳,苏言觉得自己得赶紧走,不然她指不定干出什么来。
她头重脚轻地站起来,绕过茶几往门口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我先走了,再见。”
颂时站在原地,看着小邻居落荒而逃的背影,微微翘起嘴角。
怎么办,小邻居好像也有点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