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僵硬地转过身，目光缓缓下移——
美人浅色的衣袖上一串奶茶渍。
叮咚。
电梯门缓缓打开。
苏言闭了闭眼，人生滑铁卢，不过如此。
美人脸上没什么太多的情绪，而是率先迈开步子走出电梯。
苏言心慌意乱地追出去：“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这件衣服多少钱要不我赔你吧？”
美人回眸看了她一眼，眼底掠过一点笑色：“没事，我回去洗洗就好了。”
苏言感激涕零：“那怎么好意思，要不……”她低头看了看里的奶茶，“我给你洗衣服，然后请你喝奶茶！”
美人轻声道：“真的不用。”
他的声音是带着温度的，如一丝不经意拂过湖面的风，舒服的让人想哭。
苏言捏了捏发烫的耳朵，看了眼23楼的四户人家，问：“哪个是你家？”
“这个。”美人走到2302跟前，从口袋里摸钥匙。
苏言表情有些呆滞。
“你确定你住这里？”
“？”美人回过头，脑袋冒出一个问号。
连问号也是美的。
她是宋体正文小四号，人家是开了会员才有的艺术字，梦幻彩色，还带勾边和隐影。
“我是说……那个……”苏言走过去，指了指2302门上贴的福字，“这个是我家。”
“……”
美人脸上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痕，不过很快就回复平静，他低声说：“噢，是我记错了。”
他捏着钥匙转过身，对着剩下的三个防盗门发起了愣。